那份承载著新命令的红头文件很快抵达,当韩舒的身影终於踏足这座气氛凝重的钢铁堡垒时,
一场规格齐全的新领导欢迎仪式已经准备就绪。
“都是搞研究的,这些条条框框的就算了。”
“带我去神格武装的研发室。”
韩舒没有踏入专门布置的会议室,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墙壁破损的屋內。
周围残留著几个研究员出逃时的破坏痕跡就在韩舒被淹没在一堆堆实验数据、警示日誌和研究报告里时,一道轻盈、带著点跳跃感的身影溜达进来。
王震球饶有兴味地打量著设备仪器,眼神像在巡视什么新奇玩具。
他那张格外有標识度的脸很快锁定了核心操作台上忙碌的韩舒。
“哈嘍~”王震球拖长了调子,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围著韩舒转了小半圈,“有段时间没见,
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这盘口的老大了?”
他促狭地眨眨眼,“怎么点名找我?虽说我確实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见开,但科研一事並不擅长。”
韩舒从数据流中抬起头,言简意地直捣核心:“向你討个手段。”
“嘿?”王震球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有趣的事情。
向来只有他死缠烂打从別人那点秘技绝学的份儿,如今风水轮流转,居然轮到他来当一回老师傅了。
新鲜,真新鲜!
混球儿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笑容明媚灿烂了几分,顺手还扶了扶鼻樑上那个精致的无框眼镜他的声音故意捏得带了几分矫揉的声线:“好说。刚好我今天是新造型,束髮单马尾,知性眼镜一戴,颇有几分风骚女教师的韵味,就勉为其难的授业解惑一回唄~”
面对眼前这货槽点多到爆炸的发言和明显夹起来的尾音,韩舒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混球儿的性別认同向来是个薛丁格的谜题,模糊得像沾了雾气的毛玻璃,关键是他自己显然乐在其中,任何指向不明的称呼对他而言都是种別样的享受。
“神格面具。”韩舒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如何窃取、使用信仰之力,以及研究一下你们用来承载信仰之力的道具。”
“你咋知道我刚从夏老头那儿承了这东西?”王震球提起一双色彩斑斕的丝质手套。
这便是“凶伶”夏柳青曾用来储存信仰之力的道具。
“还有別的吧。”韩舒对拥有特殊能量的器物无比敏感,视线凝聚在了混球儿的后腰间。
“鸣:··巫优的东西也逃不过你们的眼晴嘛?”王震球斟酌片刻,又取出一副皮製的黑色手套。
这是球儿在钻研老夏的彩色手套之后,自己研发的东西。
戴上这双黑手套,就可以演绎西方神明,比如著名的恶魔撒旦,墮天使路西法,邪神、魅魔等等。
比起手段复杂繁复的东方神明,西方神魔缺乏功能性,可更加富有有攻击性能,所以更符合战斗。
“你想將神格面具的手套批量生產,估计我得从头给你说起。”王震球的话题以“巫”开篇了。
所谓的巫,属於巫的一种古来巫都与祭祀有关,他们通过舞蹈和神明沟通,以古老神秘的仪式传达神的旨意,驱邪降福、消灾纳吉。
可隨著社会发展,巫逐渐脱离了坛,登上了戏台子,神圣地位一下子拉到了下九流。
一些巫,便成了后来的倡优,专以音乐歌舞或杂技戏謔娱人。
异人中作为戏子的巫优,可以使用不为人知的手段盗取人们在神明崇拜中流露的精神力,获得某种源於信仰的力量。
演戏之人,在扮演过程中產生了基於人物的意识,这就是所谓的“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