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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5页)

褚承言自顾自唱着独角戏,“冉冉,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出来的吗?”

祁冉冉仍旧不搭理,转头从瓷盘里挑挑拣拣,原本也想吃一颗嘉应子,但最大最红的那颗已经给了恕己,她纠结一番,干脆拿起个橙黄的蜜桔慢条斯理剥了起来。

褚承言那厢还在继续,约莫是确信米铺之事再无翻案的可能,他此刻倒是尤为诚实,将自己如何脱身,如何找人顶罪,如何从郑皇后手中拿到腰牌的全部过程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末了话锋一转,突然呢喃着轻飘问了她一句,

“冉冉,你也不好奇我送给喻长风的大礼是什么吗?”

……祁冉冉剥桔子的动作倏地一停。

她的眸中终于浮现出了今日第一抹情绪催发之下的浓艳色彩,瞳孔瞬间收敛,含着连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寒冽严霜凛凛望向他。

褚承言看在眼里,忽地扯唇轻笑起来。

瞧啊,她就是会因为喻长风反复失态。

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不管上辈子亦或这辈子,不管是开心的,惶恐的,愤怒的,悲伤的,只要涉及到喻长风,她那些惯现于人前的完美演绎便总会露出破绽。

喻长风于她而言就是特别的,特别到因为没有类比对照,故而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在她心里究竟有多特别。

所以她才会在前世和离之后长久沉默地怔怔出神,所以她才会于火。药爆炸之时痛苦委屈地本能呜咽。

她说,娘,我好疼。

她说,喻长风,我好疼。

褚承言自觉能完全占据她心神的时刻并不算多,两辈子浑加起来,约莫也就只有前世她被程守振捆住手脚,而他带着俞家人的头颅,甜蜜又肆意地抚过她的额发。

他清楚她恨他,但恨也能变成爱。

——只要时间足够长久,只要她足够孤立无援。

“冉冉,我从姑母那里查到了一些俞皇后受册封时的往事。”

俞瑶当年自王府出逃失败,第二次逃跑,便是在禛圣帝为她准备的那场隆盛奢靡的册封礼上。

“你与俞皇后在外隐居期间,当时风头正盛的天师继嗣也恰好闭门清修了整整两载。更为巧合的是,在你回宫之后,继嗣的闭门竟也几近同时结束了。”

前世他便好奇,为何祁冉冉对于喻长风这个明面上看起来毫无往来的驸马总会透着股似有若无的熟谙之感,仿佛他们此前已然共同生活过许多年,仿佛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彼此青睐。

“程少卿险些伤到你那次,喻长风曾在太极宫内给过我难堪。”

“而那时候,我瞧见了他手臂上的蹊跷疤痕。”

长久居于高位的傲慢贵人们,折磨人的手段大多不谋而合,祁冉冉认知里毫无概念的腌臜手段,他褚承言从前却全部都经历过。

初开蒙时因为文章写得好,主母担心他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遂派来两个粗使婆子,日夜不停地辱骂阻止他写文章,边骂还要边在他小臂上划口子。

这道理就像训狗,主人的呵斥往往需要棍棒的加持,久而久之,狗便会将‘呵斥’与‘疼痛’划上等号,届时哪怕没有棍棒,单独的呵斥也会成为束缚凶犬的永久枷锁。

喻长风手臂的伤疤与他自己身上的大同小异,且前者的疤痕表面并未出现断裂变形的拉扯纹理,想来必定是在那人身量长成之后才落下的。

喻天师自傍有军功后便声名鹊起,无人再有资格凌辱他,无人再有机会凌辱他。

除非施予欺凌者名正言顺。

除非喻长风自己犯了错。

一向英明神武的喻天师能在何种时候犯何种错?

褚承言遂又想到了那句他很久之前意外听见的,驱使他后来无论如何都要逼祁冉冉与喻长风和离的,由喻氏宗老赍恨出口的觖望指责——

‘长风,你还是迷失在了红尘俗世,你还是违背了身为天师的准则本心。’

喻承口中的天师准则是‘断情绝爱’。

但他却明晓,喻长风爱祁冉冉。

且还极有可能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水米无交的时候,喻长风就已经开始了偷偷地爱祁冉冉。

于是他顺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最终,查到了往时那桩讳莫如深的陈年旧事。

“冉冉,你还不知道吧,昔年喻长风重回天师府后,喻承很是用了一番手段才拉回了天师大人那颗岌岌可危的芜杂本心。而我在返京之前给喻承送了一封密信,我告诉他,其实当年乱了喻长风道心的人,也是你。”

诚然天师大人如今与韶阳公主‘破镜重圆’的旖旎风闻愈传愈烈,但这镜子未破之前究竟圆到了何种程度,却是无人能言之凿凿道出一二。便连喻承本人,在见惯了喻长风多年不改的冷情寡欲后,起初恐怕也并未将祁冉冉这名义上的‘天师夫人’放在眼里。

可若知晓了那三番两次令喻长风心神缭乱的始作俑者都为同一人,且这人还是个或许会动摇天师府百年根基的皇室子孙,那么,喻承作为天师府的宗老,就绝不会再对这段感情放任自流。

祁冉冉陡然抬头,“褚承言,你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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