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辞却一脸惊奇地看着柳衔,“不是哥们儿你真会啊?”
巫行疆刚要说没关系,他也没那么疼。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梦中小女孩凄厉的叫喊声,他灵光一闪,一个奇怪的词语脱口而出:“阿nàng。”
“什么?”柳筠驰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用手背搭在他的额头粗测温度,“是不是不舒服?”
巫行疆:“不是不是,这是我梦中那个女孩子冲着我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
四个人围坐在一处,闻言面面相觑。
唯独柳衔迟疑地说:“听发音好奇怪,像是南方那边的方言?冲着你喊的话,是在喊你的名字吗?”
巫行疆于是又想到了一些奇怪的问题,“所以她喊的是我,还是被火烧的那个人?”
“那不就是你吗?”柳衔说,“都是你,没差别。”
“有差别。”巫行疆坚持说。
“怎么说?”
“大概是,这件事是未来我会经历的事,或者我被副本精神污染后产生的、其实不存在的幻境,以及这是个通过梦境传递给我的副本信息,诸如此类的差别?”
“也有道理,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柳衔问。
巫行疆略带尴尬地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是幻境吧?”毕竟他新手副本的时候就是一摸到线索就进幻境。
这个三星副本,没道理摸到线索后却突然没有“惩罚”了。
他可不相信系统的良心。
“如果是幻境的话,岂不是说你梦中的画面就全部都没有意义?”柳衔对此有些不爽,“那可真是白受罪。”
“他白受的罪可不少。”柳筠驰冷哼一声,想起白日里他试图阻止巫行疆未果,心底的不爽又如浪潮般翻涌起来。
“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那本册子呢?”巫行疆不想和他们纠结关于系统针对自己的这件事,一旦提起来就会有些没完没了,“我也是实在睡不着了,不然你们俩先过来休息,我和驰驰换你们。”
两组人安静地换了班,巫行疆和柳筠驰坐在黑暗中相对无言,一个仍在思考自己梦中那些模糊的细节,另一个则偷偷注视着对方,设想他未来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逐一罗列应对的措施。
柳筠驰正想得出神,巫行疆猛地站起来,手掌再次搭上那个白瓷花瓶。
他小声呼唤柳筠驰,“驰驰,你来。帮我把腰线上半边的花瓶转一下。”
柳筠驰问也没问,走到他身边照做。
白瓷花瓶腰线以上的部分被轻易地转动一个角度,巫行疆扶住腰线以下的部分,手掌发力再次尝试扭动花瓶。
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刚才还纹丝不动的花瓶开始转动,巫行疆加大扭动的力道,花瓶中的暗扣“咔嗒”一声嵌入卡槽中,堂屋中响起一阵石板摩擦的闷响。
桌案下赫然出现了一人宽的地道。
巫行疆和柳筠驰面面相觑,没想到竟如此轻易就找到了暗道。
巫行疆忍不住吐槽,“这是生存游戏标配吗?我们下去看看?”
柳筠驰对巫行疆口中的“我们”十分满意,却并不赞同巫行疆想要下去的行为,“我来。”
“一起。”巫行疆十分坚持。
“不行。”柳筠驰的态度比他还要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