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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第26页)

绕过抄手游廊,步入庭中,远远便看见那一袭深色袍影坐在回廊边石榻上,倚栏吹风。

夜风起时,他衣袂微动,额前碎发随风轻舞。听得脚步声近,他回头看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回来了?”他起身,步子自然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披风,唤人送来洗手水,亲自端来茶盏,又温热了壶水倒入杯中。

徐圭言坐下时,秦斯礼蹲在她身侧,轻轻将她披风理好,仿若家中夫妇多年,默契得令人心里发紧。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蹙着眉替自己斟茶,那眉宇间似藏了不少心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开口了。

“御史台最近缺人,有几位父母去世的官员要回去守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藏着试探。

徐圭言手中茶盏微顿,放回案上,眉眼间依旧平静,“我没想过调岗,晋王长史是个很不错的位置。”

秦斯礼沉默了一会儿,道:“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了,现在是扶十四皇子,你继续跟着晋王,只怕日后……”

“我做官又不是为了这个。”她淡淡打断他,语气不疾不徐,却也带着一丝倦意。

“你现在不就是图一舒坦吗?”秦斯礼不再绕弯,语气也跟着重了些,“你若是有心往前走,就不该站在现在这条船上。”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她看着他,语气已经隐隐有了不耐。

秦斯礼抿了抿嘴,心想着自己帮徐圭言谋一个好差事,她还不领情,合着自己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可他在徐圭言面前就只能这样,他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我是在为‘我们’考虑,你不明白吗?”

徐圭言闻言,眼眸轻颤了一下。

“我们?”她重复着这个词,喉中仿佛哽住了一根刺。她缓缓转头看他,“那你想要的‘我们’,是不是要我弃了自己,听你的话才算?”

秦斯礼脸色一变。

他本是满心关切,但这会儿却像被她轻轻一撩,撩出了他这些天的郁气。

“徐圭言,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愿你牵扯太深,不愿你为晋王去冒这个险,难道错了?”

“无关对错,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那我呢?”

“你要觉得被连累,可以离开啊。”

秦斯礼气笑了,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而后站到她面前,“我什么时候说我怕被你连累?我是怕事的人吗?”

“所以我不觉得作为晋王长史有什么问题,”徐圭言淡然地拿起身旁的茶喝了一口,“况且,如果不是当日李起年让我做他的老师,我早就跟随我父母在岭南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呢。”

秦斯礼身子动了动,“你这是在说我当时袖手旁观?”

“岂止是袖手旁观,你就是始作俑者。”

“……”

秦斯礼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要翻旧帐吗?那你当初写《讨秦檄文》又是怎么一回事?落井下石吗?背着我和冯竹晋成亲,还骗我?这是什么?这不是背叛吗?”

“我就搞了你一次,你就记恨在心,徐圭言,你心眼子也太小了吧。”

徐圭言放下茶杯,“我就这样,你忍不了就走。”

“……那我这些年,这些天的付出,算什么?”秦斯礼平静后,认真地问徐圭言。

徐圭言认真想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算你犯贱。”

秦斯礼转身离去,步子不急,可每一步都透着压抑的怒气。

徐圭言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无欲无求,也算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吧。

第二日清晨,朝阳尚未穿透宫墙,太极殿前已是鸦雀无声。

今日当值的是晋王李起年,初次独自主持朝政,虽已有数日磨炼,但对朝中错综复杂的事务仍未能得心应手。

他着一袭青衫王袍,神情凝重,端坐于龙案前,朝下众臣肃立,一如既往的仪态万方,实则心中早已七上八下。

奏章一道道念来,他尽力沉着应对。

直至中段,御史台主事人,御史大夫秦斯礼启奏一事,言道:“启禀晋王,御史台近来空缺较多,原有御史因丁忧离职者甚众。时值边疆动荡,京中风声亦紧,若御史台办事不力,恐对陛下威信有损。是否应当从诸部或诸王幕中调任得力之人,以补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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