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最后阿辽还是把那个银白色的药丸塞到了方时卿嘴里。
方时卿迷迷瞪瞪吞下了不知道来路的药丸,几乎要委屈死了,黑色眼线下洇湿了一圈薄薄的绒毛。
“喵嗷————”(廖远————)
猫猫受欺负了也只会找人帮自己出气,但廖远还是昏睡的状态,根本靠不上。
方时卿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缩成了一颗小毛球。
不知道那个坏人类给自己吃了什么,自己是不是要死掉了,方时卿把两个爪子抱在怀里,肚皮收缩着,只露出脊背上的毛毛。
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
阿辽冷不丁戳了一下方时卿炸起的毛毛,方时卿拖着屁。股往离他远的地方移了移,反正就是生气了。
还是不容易哄好的那种。
不一会儿,方时卿就感觉肚子微微有点涨,全身暖烘烘的,他身上的毛毛也好像变少了。
猫猫举手看看自己的爪爪,不用说他都感觉自己变丑了,难过得落泪,阿辽在旁边道歉都没有用,只拿屁。股对着那个臭坏蛋。
阿辽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无措,最后怒气全撒在了廖远身上,一脚把沉睡的某人踹到了床底。
“咚————”
廖远竟然还没醒来。
方时卿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廖远了,他的毛毛不见了,身体不断抽长,最后直愣愣变成了一个人类。
猫猫不明所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躲到了被褥下面,就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眸子。
光。溜。溜的……
一眼望去,青年骨肉匀称,雪白如玉,腰窝处洇着清透的薄粉,唇瓣呈暖柿色,饱满而柔润,又漾出无边亵玩的狎昵之感。
阿辽手指逐渐收力,拽住的被褥绷直,又被男人的身形压得凹陷下去,方时卿戒备地望着他,头顶上的软乎乎的东西轻微地抖了抖。
那是一对浅红色的猫耳。
方时卿现在还没恢复记忆,还带着猫类的某种特征,身后的尾巴甩了甩,他龇出细白的小虎牙,致力于威慑对方。
男人喉结滚动,凑过去大着胆子将人拢在怀里,还不紧不缓地在方时卿耳朵边吹了口热气。
“你!”方时卿冲着他的脑袋重重来了一下猫猫连环掌。
男人燎在眼底的火气被敲散了,甚至余上两分舒爽。
明显是被打爽了!
方时卿磨磨牙,倒是窝在阿辽怀里没动,他现在光。溜。溜的,肯定不能和这个家伙硬碰硬,要不就丢人了……
突然他嗅了嗅男人的味道,他猛的回头瞅了瞅阿辽。
是血腥味。
阿辽意识到他发现了,露出了一个略显苍白的微笑,“宝宝,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的。”
“你,受伤了?”方时卿问道。
男人微不可查地颔首。
机会来了……
方时卿默默蓄力,你个破人类受伤了还敢招惹他猫猫大王。
他现在也变成和对方一样的体型了。
谁怕谁!
手臂就横在方时卿腰间,炽热的温度让方时卿汗毛竖起,他假装服软,猫尾巴缠住了阿辽的小臂。
这种示弱是男人最喜欢的,他将头搭在方时卿的右肩膀上,贪恋地呼吸。
阿辽抱着怀里人的力道更大了,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每一寸都与自己贴合,最好是连偶然掉落的一根头发丝都是自己的。
趁着阿辽放下戒备,方时卿瞬间拧身,那力度带着势不可挡的狠劲儿,精准地凿在了阿辽小腹上,男人闷哼一声反应过来,用肘关节格挡,但在手臂逼到方时卿面门的时候硬生生收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