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反常态地软了声线,摸了摸你的脸,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你在怪妈妈吗?是不是因为…妈妈最近没有怎么关心你?”
她抱住你的手,粉粹的地方刚缠上绷带,但和基裘刚刚用鞭子留下的伤口来说,这甚至不值一提。
“真是的…都怪妈妈不好了,是妈妈对不起托娅。”
“噢,我的宝宝,不要生妈妈的气了。”
“托娅宝宝,你变强了…你都可以在爷爷手下过招了,妈妈真为你骄傲,你爸爸他也…”
“吵死了。”
你又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让桀诺来。”
“……。托娅!!!!!!”
或许是过往的顺从给予了基裘至善的预期,在受到拒绝的瞬间,基裘崩溃了。
你猜基裘现在恨不得把你吃下去,或者抱着你一起死在这里。
下一秒用特殊钢材制成的鞭子就挥舞到空中,和过去的四年一样,和揍敌客家其他人一样。
“你怎么敢这么和妈妈说话????”
基裘依旧如此不能接受你与她预期有丝毫的差距,她是如此贪婪的享受着世界对她的恩惠,长年累月,以至于此。
她才是真正的囚徒,被自身欲望束缚的奴隶。
你隐隐想要嘲笑,嘴角抽动了两下又觉得毫无意义。
“是谁,谁教你这样反抗的。”
“告诉妈妈,为什么这么想要知道阿奇和亚路嘉在哪………。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吗?”
“他们都是骗你的,托露,你要相信妈妈。”
“说出来,妈妈不会追究的,妈妈只是想和你谈谈。”
“你知道的,妈妈,只有妈妈,妈妈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
事实或许恰恰相反,有时家长才是真正会伤害孩子的人。
你决心不再给予他人回复了,这是你生而拥有的权利,你也应当拥有裁决并主宰身体一举一动的权利。
玩家是由意识构成的产物,如果大脑停止思考,则身躯的感知也会随之湮灭,那么玩家此刻就是不存在的。
玩家是无法选中的数据。
“托露,你不能这么对妈妈,妈妈是最爱你的人了,你不是知道的吗?妈妈…妈妈真的很爱你。”
玩家是游戏中唯一的实在。
“你不能这么对我…”
基裘抓着你的手恳求,眼泪从冰冷的器械中流出,还带着余温,安静地滴落在你的掌心。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