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宝儿……我定是看错了,我的宝儿肯定在外面玩呢……”说完她就痴痴地笑着,只是这句话颠过来倒过去,重重复复地呢喃了好几遍,廖宛荷像是疯了。
岑云觉得可笑,岑雪溺水危在旦夕时,他们没有任何人流过一滴泪,就连大夫都是她在半夜里去寻觅的。
岑正听到女儿快死时会有这么悲伤吗?怕是不会吧。
她和岑雪互相搀扶着,步履阑珊地离开了膳堂。
姐姐腹部重创,需要找个大夫赶紧看病。
而她用力过度,全身都快虚脱了,腿软得像面条一样。
生死关头还没觉得怎么,现在过了那个劲儿,她只有靠着岑雪才能起身。
等岑雪送她回到小院,便提出要去买药。
岑云本想说找大夫帮她医治一下,但被岑雪拒绝了。
想到她穿越前的身份,第一杀手大概也懂得一些医术吧,岑云也便没有再劝。
她真的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岑云推开门。
她的床上缩着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
几乎是看到小白的一瞬间,岑云的心就落了下来。
终于回家了,终于能休息一会儿。
她踉踉跄跄地往前,睡倒在床上,将小白抱在怀里,小白四肢乱动挣扎了一会儿,但岑云没有力气强人锁猫,任由它乱动。
刚闭上眼,岑云就睡着了。
而小白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她怀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
符白觉得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
自从他偷偷溜进这个院子,被眼前的少女捉住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他无法伤害这个人类。
连猫爪亮出的勾甲在触碰到她柔嫩肌肤的一瞬间都会被迫收回去。
太诡异了。
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像是曾经听闻的,妖族与人类签订的主仆契约。
但他分明没有和面前这个人类签订过任何东西。
他只是莫名其妙碰到她就被抓住了,还被压着洗了个澡。
甚至他浑身上下都被这个该死的年岁尚浅的小姑娘碰了一遍。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堂堂妖帝,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甚至还变不回原型,只能维持着这狸花猫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