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
作为绳匠而活跃的这五年里,我见过太多的代理人被以骸斩落头颅,被捏成肉泥,亦或被做成虫卵。
但每次我都能活下来,因为我是绳匠,不需要参与战斗,只要情况不对劲,灵敏的嗅觉总能让我先行逃离。
至于逃脱后身后嘶哑的咒骂和惨叫?
代理人是否会在空洞中迷路?
这些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所以,尽管我的引路技术首屈一指,但指名我的人却寥寥无几。
独眼的刀臂以骸划开堆积的废墟,站立在我身前。
它在警戒,在注视,在判断,疑惑眼前的男人气息为何突然如此萎靡,是否是陷阱,是否能靠近。
没错,这具以骸拥有智慧,之前在楼顶时,我就发觉了这一点。
只不过就算发觉了又如何,挣扎许久,依旧是被逼入绝境,就连佩刀都已断裂,碎刃钉入心口。
独眼的躯干稍弯——这是它使用瞬移前的起手式,这一击注定躲不开,要将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墙壁刺穿。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甘心。
不甘心啊。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以骸!只是被以太侵蚀……
就能变强,变得强大,变得危险?
我……明明……
眼皮格外沉重,血液浸透肺泡,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想死。
身体挣扎着,血液顺着地表的缝隙,渗透进下层的土里。
“叮——”
独眼的身影从十几米远出消失,几乎是同时,刀光就触碰到了我的胸膛。
不想死。
“呼——!”
几乎是最后一口气,我伸出手,就算被砍下也无所谓,只要还有机会……
火焰,突然从我的脚下,升腾。
这炽热的火焰像血一般,瞬息就将我的皮肤烤得焦黑,然后听到“咦”的一声,火焰转而变得温暖。
一只雪白圆润的小脚踩在我的脸上,紧接着是第二只,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里是一条鲜红的短裙,短裙里,少女的阴户就像是雪地上被翻出的一抹粉艳。
“去。”
清灵的声音下达不可违抗的命令,血焰沸腾滚动着淹没了独眼,像一条条锁链将它紧固,又疯狂的噬咬它每一寸表皮。
命令下达后,女孩一只小脚踩到了水泥地上,“哎呦”的发出一声轻呼,很快她的脚底又生出了一团火焰,这才得以让她站稳。
女孩站在地上后,我才得以看清她的样貌,白发红瞳,和卡尔特西娅一样,额上长着两只触角,只是与卡尔特西娅的不同,女孩的v字形的蓝白色火焰更像是一种象征。
“看看看,都快要死了还看。”
当个明白鬼也挺好的,眼前的女孩应该就是具备解放属性的卡牌生命,我只要……
但在话出口前,女孩就用双手捧起我的脑袋,模糊的视线突然清晰,清冷却又不疏远的脸,美得不可方物。
“我好不容易攒的魔力唉……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流血停止了,皮肤上的焦黑脱落,美人的吻自然的落在我的唇上,就像唤醒生命的暖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