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这场战爭早点结束,至少让那些在暴君脚下受苦的人能喘口气。”
克里斯蒂安望著被浓烟笼罩的法国大地,轻声呢喃。
“荒原上开著一朵小,那名叫艾丽卡——”
车体的钢铁共鸣著低吟,坦克上的德军士兵们也隨之高声合唱。
那歌声在炮火与硝烟之间飘扬,如同荒原上的艾丽卡,娇小却倔强,在战爭的泥土中,为人类最后一点温柔而绽放。
。。。。。。
“將军,英吉利本土舰队正在英吉利海峡集结!”
“德意志海军的动向呢?”
“至少目前没听说有『巴伐利亚级』或『俾斯麦级』战列舰前来。”
“嗯,也是理所当然。『巴伐利亚级』前阵子调往太平洋,而『俾斯麦级』则在波罗的海支援陆军。”
“没错。不过光凭那些英国佬,就足以把我们海军碾得粉碎。”
“哈哈。。。。。。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停泊在布雷斯特港的,是法兰西海军最后的象徵,也是仅存的主力“突击舰队”(forcederaid)。
而突击舰队的司令官,马塞尔·布鲁诺·让苏尔(marcel-brunogensoul)海军上將,听著部下的匯报,只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此刻,他正召集各舰长,为即將到来的出征作最后准备。
他当然知道,这次出击,和二十年前那位拉佩雷尔海军上將在地中海率舰迎敌的“最后航行”並无二致,是一场註定无归的自杀之举。
“执政官阁下曾说过,不会重蹈上次大战共和国的覆辙。可我收到的命令,却与昔日没什么两样。”
这命令,让他在心底极为不快。
当最初从达尔朗上將口中听到“执政官的命令”时,让苏尔甚至一度想效仿那位早早投身自由法国的米塞利耶上將(émilemuselier),弃舰而去。
“我也知道,执政官的命令过於苛刻,让苏尔。”
“。。。。。。”
“但敌军正步步逼近巴黎。若要延缓他们的推进,唯有你和突击舰队出面。请为了祖国,也为了法兰西海军的荣誉而战吧。”
他无法拒绝。眼前这位老人,几乎是法兰西海军的象徵,弗朗索瓦·达尔朗,海军的“父亲”。
纵然共和国已被“执政官”和国家社会党玷污、腐朽、崩塌,法兰西仍是他的祖国。
就算前方是必死之地,他也只能举旗而行。
“单从本土舰队的战列舰实力来看,就有『纳尔逊』。。。。。。不,是维尔纳夫的同级舰罗德尼號,再加上『乔治五世』级四艘,战列巡洋舰『胡德』,『復仇』级与『伊莉莎白女王』级数艘,还有那该死的『皇家方舟』级航空母舰。。。。。。”
“而我们手头的战列舰,只有『维尔纳夫』和『布干维尔(bougainville)』(前『皇家主权』號)两艘。巡洋舰还算勉强有点数量,四艘『拉加利索尼埃』级轻巡,外加两艘英制『霍金斯』级重巡、六艘『达纳厄』级轻巡,但。。。。。。与皇家海军比,仍旧是杯水车薪。”
“呵,依旧只是『海上的一滴血』罢了。”
就算他们再三立誓,心头仍被那股压倒性的力量碾得几近绝望。若不是前几年从英国缴获了几艘舰艇,他们甚至连开战的勇气都不敢有。
事实上,在这场英法衝突前,法兰西海军的实力甚至还不及苏联,这听起来近乎荒谬,却並非夸张。
在这个被改变的时空里,苏联曾为防备德军重演上次对列寧格勒的围攻,在史达林的逼迫下,竟真的完成了唯一一艘梦幻般的“苏维埃联盟”级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