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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个地狱笑话（第1页）

玛莎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痛。

不是那种运动后的酸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疲惫——仿佛她的灵魂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行，从遥远的地方回到了这具身体里。她的身上盖着一块厚厚的毛毯，织物细腻柔软，上面还残存着太阳的气息，那是只有在韦恩庄园的花园里晒过一整个下午才会有的温暖味道。

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天鹅绒沙发上。这张沙发她已经很熟悉了，深蓝色的面料，扶手上还有她之前不小心洒上的一点茶渍。客厅的座钟敲响了整点的钟声，低沉而悠扬，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数了数——午夜十二点。

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只剩下几根发红的炭条在灰烬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柴燃烧后的香味，混合着玫瑰和蜡烛的气息——这是韦恩庄园夜晚特有的味道。

她又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另一边的沙发上还躺着另一个成年男人，她谨慎地走了过去，借着月色看见了托马斯熟睡的侧脸。

唔，所以是回来了？

【技能：回溯（lv。1），穿梭（lv。2）】

穿梭启动了一次可以理解——她确实经历了一次时空转换，从成年布鲁斯的那个时代回到了小布鲁斯的这个时代。但是回溯是什么时候启动的呢？她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这个技能的触发时机。

好奇怪。通常情况下，技能升级都会有明显的提示音和特效，但这次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她当时处于某种特殊状态吗？还是说，回溯这个技能本身就比较特殊？

她翻开背包，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通关副本的奖励。

【蝙蝠侠的好感（永久）：不管谁成为了蝙蝠侠，他对你的好感都会永远保持在100】

【塔利亚的交易：她和你的交易并没有完全达成，但不管怎么说，她会帮你一次忙】

【猫女的邀请函（剩余使用次数：3）：你可以凭借这封信在任何存在猫女的地方找到她】

【哥谭反派的畏惧（初级）：哥谭反派看到你总会感到一丝微妙的恐惧】

虽然没有什么能够快速提升她实力的奖励，没有传说中的神装或者技能书，但是维护和NPC的关系也是RPG里重要的一部分。她也谈不上不满意，毕竟这类游戏向来重视剧情体验胜过数值成长。

除此之外，她还解锁了声望系统和第一条声望词条【哥谭拯救者】。在系统界面的角落，她看到了一个新的图标——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盾牌，上面写着"声望：1级"。点开之后，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在哥谭的各种行为和成就，还有不同NPC对她的评价。

唔，有点好奇，如果好大儿有一个声望系统，内容该有多么丰富。估计会有【哥谭暗夜守护者】、【罪犯天敌】、【正义使者】、【城市传说】之类的几十个称号吧。

她想了想，把手上的毛毯盖到了托马斯·韦恩身上。

也不知道好对象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总不能是为了陪她吧，这也太肉麻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里，意识迅速沉入黑暗。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没有光怪陆离的梦境，也没有突然触发的时空穿梭。

第二天叫醒她的，不是什么系统提示音，而是阿尔弗雷德那充满英式风情的呼唤，以及……一阵让她DNA都开始颤抖的、熟悉的英国食物味道。

玛莎悲伤地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盘子里那份经典的英式早餐。是的，那碗寡淡无味、粘稠得像浆糊一样的燕麦粥，那两个半生不熟、蛋黄还在流淌的煎蛋，还有几片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毫无油脂、干巴巴的培根。甚至连土豆都是水煮的，表面还撒着几粒可怜的黑胡椒。

【美食鉴赏（失败）：你的味蕾遭受了轻微的精神攻击】

系统的提示让她更加绝望了。连游戏系统都觉得这顿早餐有问题！

“怎么了，夫人？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体贴。

“不，没有啦。”玛莎欲哭无泪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只是……我感觉你的厨艺好像……返璞归真了？”

是了，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阿尔弗雷德厨艺尚未经过岁月磨砺的初始版本。她好怀念未来那个能做出米其林三星级别惠灵顿牛排的老管家啊！那个会用松露、鹅肝和各种精致调料的阿尔弗雷德！那个知道如何让每一道菜都散发出诱人香气的阿尔弗雷德！

托马斯显然对这种“养生”食品接受度良好，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多喝了一杯红茶。“布鲁斯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我们下午一起去接他吧。”他提议道，“上午我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可以去市中心的公园逛逛。”

“好啊！”玛莎立刻来了精神，把盘子推到一边。只要能离开这张餐桌，去哪里都行！

市中心的公园绿草如茵，阳光正好。玛莎和托马斯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难得享受着没有任务压力的悠闲时光。

“我总觉得我们对布鲁斯的教育太严肃了。”玛莎看着不远处一群追逐打闹的孩子，突然开口，“又是礼仪课又是马术课，他都没有时间像其他孩子一样玩耍。怪不得……我是说，说不定长大以后会有点自闭。”

她想起了成年布鲁斯那种深沉的忧郁和沉默寡言的性格。虽然部分原因是因为父母的死亡和蝙蝠侠的重担，但也许从小过于严格的教育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自闭？”托马斯对这个词有些陌生，但他理解了玛莎的意思，“布鲁斯是韦恩家的继承人，他需要从小就学会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不代表要放弃快乐啊！”玛莎据理力争，“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得赶紧给他培养一点乐观开朗的精神，不然等主线剧情一来，他这个角色很容易就会走向BE的！”

劝说布鲁斯不要扛着核弹乱跑的剧情，她可不想再过一遍！布鲁斯就不能学习一下隔壁纽约好邻居的乐观和开朗吗？

托马斯虽然没看懂玛莎又在为什么事叽里咕噜地烦恼，但他看着玛莎认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玛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以后就多给他一些‘玩耍’的时间。你说得对，他首先是个孩子，然后才是韦恩。”

下午四点，两人准时出现在布鲁斯学校的门口。校门打开，穿着各式小西装、小洋裙的孩子们像快乐的小鸟一样涌了出来。玛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布鲁斯。他背着一个小小的书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当他看到父母时，眼睛还是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