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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9页)

“阿舒说错了一点。”他轻声叹息,“这世子之位,并非我所求,也并非母亲所愿。我到此刻方觉,这偌大侯府冰冷得吓人,倒是不如一间小小的院子,让人向往。”

院子不大,只住他和荀舒,生活简单温馨,再无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像是在棺材铺时的那般。

荀舒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黎宋带人进了院子,吞下了未出口的话。黎宋大剌剌走入院中,先冲着李玄鹤敷衍挥手,而后望向荀舒,笑道:“荀姑娘,潮州一别已有月余,没想到咱们竟是有再见面的缘分。”

李玄鹤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拧起,打断道:“有什么发现?”

黎宋挑眉:“除了大人你看出的那些外,没有更多的线索。那茶壶中剩余的茶水已被老庄带回大理寺,他说他也是第一次见这药,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连老庄都是第一次见的药,定不是随处可寻的,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抓出下药之人。”他停顿一下,接着道,“大人呢,可有什么发现?”

李玄鹤将刚刚的发现挑重要的告诉黎宋,末了问道:“你觉得此事可与秦二小姐有关?”

黎宋坐到石桌旁的空凳子上,收敛起脸上的玩笑,认真起来:“不好说。院中没留人,若找不到秦二小姐口中那个,说你在屋中,让她直接进屋的侍女,她的说法便无人可证实。茶水中的药是否是她加的未可知,她完全有机会将

药下在茶水里,然后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将一切栽赃到那人的头上,而后用干净的甜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如今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她是秦家嫡女,是世子夫人的亲妹,倒是不能带回大理寺用刑。”李玄鹤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这案子没头没脑,甚至连凶手的目标是谁都不能确认,偏偏涉案之人的身份又这般麻烦……倒是棘手得很。”

“未必是凶手。”黎宋意味深长,“老庄说了,这药厉害,用量难以掌握。我倒觉得下毒之人本就是为了让你,或是世子中招,促成姻亲,并非想要你们的命。他或许是怕药下的少了,你定力太强给躲过去了,多加了些,却不知这种药竟也能杀人。”

第77章人有千算8

平阳侯世子的死讯在晌午时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虽平阳侯府和大理寺有意遮掩其死因和发现尸体时的模样,可收效甚微,反倒是因为他们的含糊其辞,生出不少乱七八糟的流言。

下午时李玄鹤走出大理寺,偶遇礼部侍郎,对方开口便是:“听说你带了个姑娘回平阳侯府,被你兄长欺负了?”

李玄鹤一头雾水:“什么?”

礼部侍郎见他这副模样,已然察觉这说法大概是个谣传。他和李玄鹤关系颇亲近,压低声音解释道:“不知是从哪儿传出的流言,说世子死在了你的院子,还是死在个小娘子身上,被发现时俩人未着衣裳,一看便知做了什么。”

李玄鹤明白了些许,脸色阴沉下来:“那同我带回的姑娘有何关系?”

礼部侍郎叹了口气:“你从江南道带了个姑娘回平阳侯府之事并未藏着掖着,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相中的姑娘,想着定会安置在你的院子中。如今世子趁着你不在府中,在你的院中糟蹋了个姑娘,那还能是谁?自然是她啊!”

李玄鹤侧头看向一旁的赤霄:“去将此事查清,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胡乱编排人。”他转头望向礼部侍郎,笑道,“让陈兄见笑了。若有人向陈兄打听,还望陈兄能帮着解释几句。兄长死在我的院中不假,可此事与荀姑娘并无关系。荀姑娘曾在潮州救我一命,如今来到京城,是平阳侯府的恩人,由我母亲亲自为她安排住处,仔细照顾。我母亲规矩惯是多,怎么可能让恩人一个孤女,挤在我的院落中?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礼部侍郎连连点头应好,与李玄鹤又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开。

李玄鹤上了马车,周身戾气再无掩饰,面色黑如不化的墨,双眸中藏着利刃,恨不能将乱嚼舌头之人挫骨扬灰。

他有一种预感,此事与秦家脱不开干系。

秦兰心如今被关押在平阳侯府内,虽为着她的名声着想,她与此案的关系只有府内寥寥几人知晓,但还是托人给秦家递了消息。许是秦家担忧此事会走漏风声,介时不仅秦兰心会被众人指点,就连秦家都会面上无光,干脆先下手为强,将此事栽赃到了荀舒头上。

他们莫不是真以为荀舒无父无母便无人撑腰?

李玄鹤一直在心中盘算,要如何想个法子敲打敲打秦家,再回神时马车已停在侯府门前。他推开车门正要下车,不远处有仆人小跑着上前,一脸焦急道:“郎君,不好了,秦家来人,说是要为秦家二娘讨个说法!”

李玄鹤跃下马车,三步并两步,匆匆向府门的方向去:“如今他们在哪里?又有谁在陪着?”

“老爷正在正堂中陪着。听说秦大人点名要见荀姑娘,已差人去请了。”

李玄鹤脚步一顿,声音急切几分:“去请母亲来前院,要快。”

“是。”

李玄鹤跨过府门,进入侯府。

害死李玄厚的凶手还未寻到,平阳侯府尚未发丧,除了门楣上的白幡、屋檐下的白色灯笼外,其余一切如常。李玄鹤小跑着向前厅去,到门口时正瞧见侍女引着荀舒穿过月亮门。

荀舒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瞧见他很是高兴:“你回来啦!”

李玄鹤松了口气,上前一步牵其她的手,牢牢攥住,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荀舒虽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跟着他的脚步走入屋内。

平阳侯招待外客的正堂宽敞雅致,楠木柱上环绕着精致浮雕,地面铺陈着墨玉般的砖石。屋中坐着三人,最前方是平阳侯和秦家老爷,也是秦兰心和秦蕙心的父亲,秦家老爷另一侧是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妇人,正是秦家夫人。

屋中的茶香和从远处飘来的浓郁香烛气混杂在一起,颇有些古怪,屋内几人瞧见荀舒和李玄鹤一同入内,止了话音,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

秦大人和秦夫人的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面色几分尴尬。李玄鹤只当什么都没瞧见,坐到平阳侯身旁的位置,唇角微微勾起:“兄长刚亡故,府中颇有些混乱,倒是没想到秦伯父秦伯母这么急着上门。府中没什么准备,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莫要介意。”

这话说得颇为直白,秦大人面露不悦,秦夫人挤出个单薄笑容:“许久未见,三郎可还好?”

“兄长今日刚死,还是死在我的院子中,我的床榻之上,秦夫人觉得呢?”侍女为李玄鹤奉茶,李玄鹤抿了一口后,淡淡道,“不知今日二位上门来,所为何事?”

“鹤儿!”平阳侯厉声呵斥,“怎这般无礼!”

李玄鹤只当没听到,依旧看着秦氏夫妇的方向。秦夫人微微挺起身子,倾向李玄鹤的方向:“三郎,今日我们收到你派人递来的信儿,很是惊恐。兰心自小便温顺乖巧,怎么可能杀人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如今定然怕得厉害,我们可能将她带回府?我们定会好好看守她,在找到凶手前,不让她出府,更不会让她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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