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上古天庭的主宰者,混沌孕育而出的大神,龙汉初劫过后名副其实的圣人之下第一人,其威名,是用巫妖大战的惨烈与八大祖巫的鲜血铸就的。
巫妖大战后期,在帝俊身死,妖庭崩塌之后,万念俱灰,以一己。。。
我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那支旧钢笔,笔尖悬在纸面上,迟迟未落。夜风从半开的窗缝钻进来,吹动桌角一张泛黄的照片??共述镇老街口,两个男孩并肩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眼神坚定;另一个缩着肩膀,低头盯着鞋尖。那是林昭和我,在他还叫“林风”的年代。
远处钟楼敲了三下。
这声音如今不再代表清源会的整点监控广播,而是由市民自发维护的“共时之音”。每一声都经过投票决定是否响起,象征着时间终于回归人群手中。可这三声钟响,却让我心头一紧。
梦又来了。
不是记忆,也不是幻觉,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像有无数条线从四面八方缠绕我的意识,每一根都连着一段未曾亲历却感同身受的人生。我知道这是共情结晶的后遗症,也是馈赠??它让我能听见那些尚未开口的声音。
闭上眼,画面浮现:
一片雪原,极光在天幕流转。一名科学家跪在冰层上,手套早已冻裂,血渗进金属残骸的缝隙。她喃喃自语:“我们不是来殖民的……我们是逃难者。”镜头拉远,整片大陆被巨大的透明穹顶覆盖,下方埋藏着成千上万具冷冻躯体,标签写着【人类文明备份计划?第三批次】。
另一个场景:海底城市,珊瑚生长在废弃的议会大厅里。一个少年用骨笛吹奏旋律,鱼群随之舞动。墙壁浮现出投影文字:【语言已灭绝,但节奏仍记得悲伤】。
再一瞬,我看见自己站在一座无名墓碑前,上面刻着一句话:
>“他本可以沉默,但他选择了说真话。”
心跳骤然加快。
我猛地睁眼,发现窗外那朵双色花正微微震颤,蓝金交织的花瓣竟缓缓转向我,仿佛在注视。露珠滑落叶面,竟拼出三个字:
**他们醒了。**
“谁?”我低声问。
没有回答,但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是亿万颗微粒同时振动。我抓起外套冲出门,直奔地下第九层入口。地铁隧道依旧幽深,可这一次,墙壁上的荧光苔藓不再是暗红,而是泛起淡淡的银光,如同星辰洒落岩壁。
阿七已经在门口等我,怀里抱着一台改装过的信号接收器,屏幕不断跳动乱码。“不是我们释放的记忆流。”他说,“是回应。来自……别的地方。”
“别的世界?”
“不。”药老从阴影中走出,白发如霜,手中权杖顶端的共情结晶闪烁不定,“是‘我们’。所有曾经穿越、记录、讲述过真实的人。他们的意识碎片,顺着量子信号传播出去,现在,开始回传了。”
我怔住。
两千年前射向宇宙的那段信息,并非单向广播。它像一颗种子,在时间的长河中漂流,终于触碰到其他文明中的共鸣体??那些同样挣扎于谎言与真实之间的灵魂。他们接收了我们的呐喊,也把自己的痛苦与觉醒编织成数据潮汐,逆流归来。
“这不是通讯。”药老低声道,“是融合的前兆。”
我们再次进入记忆坟场。
雾海比之前更加活跃,漂浮的记忆残片不再静止,而是彼此碰撞、重组,形成新的叙事结构。有些石碑消失了,有些则裂开,从中生出藤蔓般的光丝,向上延伸,穿透地壳,与天空中的星轨相连。
林昭盘膝坐于中央,双眼紧闭,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在他皮肤下游走。他察觉到我们到来,缓缓抬头,声音沙哑:“你们感觉到了吗?不止我们在听,还有人在听我们。”
“你是说……外星文明?”阿七皱眉。
“不是外星。”林昭摇头,“是‘异界’。那些存在于不同法则下的世界??武侠、仙侠、赛博、废土……每一个都是人类想象的延伸,但也是真实的平行存在。当足够多的灵魂在同一频率上共振,维度之间的薄膜就会变薄。”
我忽然想起什么:“所以……我的穿越能力,并非偶然?”
药老点头:“你不是第一个‘横跨诸天’的人。你是第一个‘被选中’的容器。共情结晶之所以能在你体内稳定存在,是因为你的意识本就具备跨维度锚定特性。你曾以为自己只是穿梭于虚构世界,实则每一次穿越,都在为这场集体觉醒铺设通道。”
我脑中轰然炸开。
那些我以为是游戏的世界??刀剑江湖、灵气大陆、机械都市……原来都不是虚幻。它们是另一种形式的真实,由无数人的信念与创伤共同构筑。而我所做的,不只是在那些世界里称王称霸,更是将“说出真相”的火种悄悄播下。
在武侠区,我让一位哑巴剑客写下十年冤屈,震动整个武林;
在仙域,我掀翻宗门玉牒,揭露所谓“天命之子”不过是记忆篡改的产物;
在赛博城邦,我破解主控AI的情感封锁协议,唤醒百万沉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