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作为对照组观察心理变化。
“这是反人类罪的确凿证据。”
程砚秋声音发颤,“不仅涉及强迫失踪,还包括对未成年人的精神摧残、系统性人格摧毁。
海牙法院若收到这份材料,足以立案调查。”
林昭插入U盘,内含三段视频资料与数百份电子文档。
其中一段拍摄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地下实验室,画面昏暗,但清晰可见一名中年男子躺在电击椅上,额头贴满传感器。
画外音是标准指令:“你现在想起的不是你父亲,是阶级敌人。
你说一遍:我不认识他。”
男子痛苦抽搐,最终喃喃重复:“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而监控日志显示,此人正是当年著名翻译家许慕Lang,其子后来赴美寻亲失败,终其一生不知父亲曾活着呼救。
“他们不只是让人忘记,”
沈兰盯着屏幕,泪水滑落,“他们是把人变成空壳,再塞进一套假的记忆。”
阿启沉默良久,忽然问:“那个女儿……她说爸爸晚上喊别人名字。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执行者自己,是否也被动地接受了某种‘清洗’?”
没人回答。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并非无端猜测。
许多“清源”
成员晚年出现严重记忆混乱、身份错位、梦游自语现象。
或许,在长期操纵他人记忆的过程中,他们的灵魂早已崩解。
当天下午,《众声录》团队召开紧急研判会。
是否公开这份材料?如何确保来源可信又不暴露举报人身份?更重要的是??对方会不会已经察觉?
“我们必须发布。”
周念坚决道,“这不是复仇,是阻止它再次发生。
如果连这样的忏悔都不能唤醒世人,那我们真的活在一个彻底麻木的时代。”
“但要控制节奏。”
林昭补充,“先放出U盘中的匿名片段,配上学术分析,伪装成‘民间研究发现’。
等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再逐步披露全貌。
否则,一次引爆只会引来全面封杀。”
阿启点头同意。
当晚,“口述史应急响应小组”
联合三位独立学者,在境外平台发布题为《被抹除的记忆:中国特殊时期精神控制技术初探》的研究报告。
文中引用部分“陆维舟笔记”
内容,辅以医学文献比对,指出此类手段与纳粹德国、智利皮诺切特政权使用的酷刑高度相似。
文章迅速引发学界震动。
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连夜组织研讨会;法国《世界报》刊发长文《当国家开始篡改大脑》;联合国特别报告员发表声明,要求中国政府就“历史上是否存在非法心理干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