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还是高估了高中生被学业压垮的身子。
运动量不足有点废物了。
阮北捂着脸惭愧的在半路上休息,认真思考一会儿该怎么下来,因为看着不像有缆车的样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也快到顶了,动物呢?
上来的路上好几个笼子都是空的!
瞿邵寒在他面前递上瓶插了吸管的水,“慢慢喝。”
阮北抬手捏上他的脸,咬着吸管质问:“你是不是故意把我骗来的?景区!景区!景呢?灰不拉几连根草都看不见。”
瞿邵寒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对待也没看出多恼火。
眼瞧着手底下的那片肌肤红了才肯撒手。
“当初医生说让你多运动运动,等椎间盘退变就晚了,扎针你又不乐意。”
“废话!那是正常扎针吗?都快有烤羊肉串的签子粗了,要把我也穿起来烤吗!”
他还有脸说,不声不响把他拐去看中医,看完还要针灸,头发丝那样的粗细针他还能勉强接受,谁知道老中医年纪大了胆量也大,拿出来的针看着能戳死人,他都怀疑那不会是钢筋磨出来的吧。
特别是看到他前面那个人腰上扎进去的时候,手上一次比一次用力,手法跟往墙上钉钉子不相上下。
扎进去还不算完,在里面一顿乱捅。
光看到这些他就要跑了,更别说后面治疗颈背,整个手臂要被穿透。
不行不行,扎不死也会被吓死的。
“瞿邵寒我不治了,我感觉一点也不难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这么年轻肯定不严重,等他自己修复修复就好了。”
瞿邵寒看出他是害怕,把人钳住说:“不疼,你看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叫的。”
“放屁!你怎么确定那不是疼的晕过去了,你敢把我放上去就完了!”
老中医见他闹得厉害,出来说给他用的是细针,扎进去一点感觉也没有。
管他粗的细的,反正他不去。
“你赶紧放开我,瞿邵寒!”
阮北动怒冲他吼了一嗓子,内心忐忑不安早就红了眼眶,出来的再晚点真要哭出来了。
当初为了这事儿两天没理人,现在还敢骗!
瞿邵寒说他老闷在家里不是个办法,商场基本上还没开始营业,只能带她来这儿散散心。
也是,现在能跟他说上话的也就村里那群小孩了,不过代沟太大,鸡同鸭讲导致最后会变得吵架。
他朋友家里也要忙,葛齐家三个舅舅,四个姨,光走亲戚就要到初九,想出来?呵,没门。
现在他人都在这里了,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总之扶着台阶扶手他还是艰难的爬上去了,期间唯一看到的除了人以外的活物,是被人工圈养的野鸡
阮北指着问:“你就让我来看这个?庄稼地里没见过还是怎么着,山上的格外好看?”
他本来就累的大喘气,现在加上生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以后我再信你的鬼话就是弱智。”
“那可不行,你要聪明着考大学呢,是我无耻,跟你的智商没关系。”
阮北冷哼一声,扭头被山顶上摆小摊卖纪念品的吸引。
一眼扫过去全是半工艺品,他找了老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个手工雕刻挂件的大爷。
手边上摆着一排木头刻的十二生肖属相。
他蹲在一边找了一会儿,见他手艺不错,问会不会雕貔貅。
大爷指着山下的道观:“那排雕塑里面的第九个?”
“是,能雕吗?”
大爷点头:“能,自己选块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