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很想拒绝noah。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找回理智。
榆暮说:“不可能。”
酒意余温,让本是一句干脆的拒绝变得慢了半拍。
榆暮觉得自己说得够决绝。
人生里的很多次拒绝都比想象中简单,尤其是面对这种半大不小、气急败坏的小男孩。
她甚至想,要是换成别人,她或许会以更敷衍的方式拒绝。大概不会留下一丝软肋。
可惜今夜在这个滑腻腻的被褥与酒气之间,她就是没能彻底收起所有情分。
到底那晚在酒店,她是冲动了点。
noah并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低下头,慢慢地去解松垮的和服衣带。
“可是……”少年嗓音很低。
“姐姐,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对我负责的。”
榆暮没机会还嘴。
她的拒绝变成对她的讽刺——
眼前少年边说边凑近她,面颊因情欲和酒气涨红,解下的衣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腕骨上。
忽而,noah将衣带一头迅速缠住榆暮手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反手按住,整个人翻趴在床褥上,半边脸颊贴在被褥,头发散乱地垂下来。
“noah!”
漂亮的,做了错事的少年:“……”
满脸无辜。
榆暮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被动。
手碗磕在边角,丝丝钝痛,却没有力气继续挣扎。
“noah……你……”
她只能费劲抬眸望过去。
榆暮看见noah那双湿润的眼睛。
更令人恼火的是,那双带着点祈求又有点威胁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懊悔。
“姐姐,”noah垂眸,嘟哝一声,几乎委屈,“你明明说过要对我好。”
“怎么可以后悔。”
……好像做错事情的是她。
榆暮有一瞬的荒唐感。
“你这样很幼稚。”她说,手指试图挣脱。
noah像根本没听到,只用力把她按在褥上。
是吗。
他说。
榆暮听见衣带更紧地缠住自己手腕的声音,胸口贴着床单,呼吸被挤碎,听得见少年俯身喘息时的沙哑,擦过后颈。
就是这样,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