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这款QU023型战机,为了精准打击敌军,会安插一台伴飞战机作为战机阵列的定位,一旦拦截它的坐标就能暴露母舰位置。”有个清朗的声音在队内语音响起,“抓紧时间。”
……
两个小时之后,军官齐聚一堂,“这次战役顺利结束,无人伤亡,外界定义这是一场外延星环有惊无险的强国间的交手。”
“全程还是靠星河舰队和突击队配合得不错,我们本来只计划火力压制后直接撤退的——最后,时渊序上校空中操作十分惊艳,他本人呢?”
“刚才精神过度紧张,已经进了疗养舱了,怎么,庄局您要亲自表彰他?”
……
其他部队下属都啧啧称奇,“时上校,就是上次那个混沌之域救援任务超标完成的时渊序吗?”
“妈的,还是不是人啊,能战斗就算了,还会开战机。”
“唉,我听不懂这是啥操作啊?”
“强行把战机吸波涂层烧了,相当于把隐形战机的保护衣丢了,懂?”
……
与此同时是突击队下属们。
“你感觉到了没有,时上校退步了。”此时林荀忧心忡忡地开口。
秦禹州此时一边啃着能量棒,“刚才他操纵台上拨错了四个按键。”
朱骁丹一边记笔记,一边写道,“时上校驾驶战机的时候突然看向舷窗发呆,足足开了三分钟的小差。”
其他部门的人目瞪口呆,“……啊?这样也叫退步,他还做不做人了!啊?”
……
此时一道阴影盖上仨活宝,只见时渊序那张故意绷紧的漂亮脸蛋笼罩在一层清寒当中。
众人纷纷震惊地让开。
秦禹州此时有些痞气地搂住时上校,忽然声音压得很低,“最近几个月怎么总是漏洞百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会去我宿舍拿点药,您看您现在虚成这样……”
“……”时渊序扬眉,“免谈。”
秦禹州重重拍了拍时渊序的肩,一副“不必说我都懂”的同情神态,随即小声说,“那天我看时上校半夜冲了好几次凉,我就知道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
时渊序扶额。
好家伙,他成了虚火旺盛要靠手艺活泻火的血气方刚男青年了。
可如今他竟然破罐子破摔似的,玩世不恭地说,“如果是星球战役级别的强度,我一天确实需要三次。”
旁边的林荀和朱骁丹瞳孔地震,“上校你原来……”
时渊序摆手便扬长而去,“我是说,打三盘游戏。”
甚至不想解释,他甚至连自己处心积虑维持的面子都不要了。
如今是他离开男人后的三个月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四分之一年,半个半年。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如此脆弱,一旦他发誓走人,男人也断然不会找上他。
湛衾墨,既然你知道小绒球就是人——
你就哪怕……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湛衾墨,你就……压根对十年前那个猫儿眼少年,一点在意都没有吗?
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随意可抛弃的医学案例,是么?
……
无情得甚至连满腔怒火都无从发泄。
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能用那些暴戾野蛮的实战训练盖过自己这些没来由的回忆。
可再然后,他记起的不再仅仅是主人和宠物的时光——
是他唇畔碰触到那冰冷的薄唇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