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枷锁与自由在天平两端角力,理性与本能在灵魂深处撕扯,人性便显露出它最原始的面目。
道德的藩篱能否囚禁身体的真实?
社会的规训能否压抑欲望的呐喊?
当一个女人站在崩塌的秩序边缘,她究竟是在坠落,还是在觉醒?
这是一场关于身份重构的实验,一次对既定价值的叩问。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选择的代价。而代价,往往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我盯着那微微晃动的窗帘,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沙沙……沙沙……
那声音又响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台灯当武器。每走一步,心脏就狂跳一下。
越来越近了。
声音就在衣柜后面。
我握紧台灯,猛地冲过去。
然后看到了那个该死的扫地机器人,正卡在衣柜和床之间,轮子在地板上打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
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台灯从手里滑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自己吓自己。
我用力揉了揉脸,感觉自己真的快疯了。昨晚的事让我神经过度紧张,连扫地机器人都能把我吓成这样。
我把那个蠢东西关掉,扔回角落,然后躺回床上。
天已经亮了。窗外传来清晨的鸟叫声,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安全。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该起床了。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但……我做不到。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打开通讯录,找到迈克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了过去。
“早啊,苏博士。”迈克接得很快,声音里带着惯常的温和,“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迈克先生,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想请几天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请假?现在?”迈克的声音里透出疑惑,“苏博士,你知道项目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再过一周,我们就要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了。这个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时机不好。”我打断他,闭上眼睛,“但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状态很差,如果勉强工作,反而可能出错。”
“身体不舒服?”迈克的语气变得关切起来,“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就是有点累,休息几天就好。”我说,“项目的进度我都整理好了,交给李博士接手完全没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迈克在敲击键盘的声音。他大概在查看项目进度表。
“好吧。”迈克最终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休息几天。但苏博士,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公司会全力支持你。还有……”他顿了顿,“你真的没事吗?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
“没事,真的。”我强撑着说,“就是太累了。”
“那好,好好休息。项目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的。”
“谢谢迈克先生。”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至少……至少我暂时不用去公司了。不用面对那些同事,不用装作若无其事。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厨房。
冰箱里还有鸡蛋、牛奶、面包。我机械地煎了两个荷包蛋,烤了两片面包,热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