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脸色黑归黑,但还是命令裁判拨正时间比例,开放侦察权限。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猖狂的年轻人。
四人沙盘博弈,敢一打三的不是没有。
可那只是极少数,并且都是熟手打新手才可以,从未。。。
林远站在讲台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停摆的怀表。
铜壳早已磨出岁月的光泽,蓝光不再闪烁,仿佛它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窗外,山风穿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一首无人指挥却节奏分明的自然交响曲。
教室里空了下来,只剩几个孩子蹲在门口的小水洼旁,用枯枝拨弄着倒映在水中的云影。
他没有催他们。
他知道,有些等待,不是浪费,而是传承。
忽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师,你说‘根脉’还会醒吗?”
林远回头,是那个总爱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孩,名叫小禾。
她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想听爷爷的声音”
。
那是H-15被唤醒那天,她在广播站说的第一句话。
如今三年过去,她的声音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带着颤抖,可那份清澈未改。
“会的。”
林远轻声说,“只要还有人愿意等。”
小禾点点头,把纸条折成一只小船,放进水洼里。
“那我每天放一艘,直到它听见。”
林远望着那艘随波微颤的小纸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他曾以为自己是在拯救某种系统、某种秩序,后来才明白,真正被救赎的,是他自己。
那些七秒,并非为了对抗时间,而是为了让时间重新属于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踏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像是踩着某种久违的节拍。
林远抬头望去,只见山路尽头走来一人,披着旧式军绿色雨衣,肩上背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天线微微晃动。
是守钟人。
他已经老了许多,背微微佝偻,左耳残缺处裹着一块布条,右手提着的红灯笼换成了手电筒,但那股沉稳的气息依旧如初。
他走到校门前,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泛黄,边角磨损,上面盖着一枚模糊的邮戳:**临江基地?绝密级?不得转交**。
“这是你父亲最后没寄出的一封信。”
他说,“我在档案馆最底层的铁柜里找到的。
锁死了二十年,密码是你母亲生日加‘∞+7’。”
林远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
他知道这封信的存在??父亲失踪前曾提起要写一封“给未来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