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父母,感谢我的弟弟,感谢……特别要感谢的就是……李玉导演!
虽然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
但我必须要特别的感谢你!”
冰冰的这个获奖感言实在是有些东西。
要说在之前,她还确实是有些犹豫,。。。
苏晚握着那枚铜制钥匙,指节微微发白。
它沉甸甸的,像一块凝固的时间碎片,带着三十年前某个夏日午后的温度。
她将钥匙翻来覆去地看,那行“第零号信使专用”
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光,仿佛不是刻上去的,而是从金属内部生长出来的。
她忽然想起林知遥笔记本上的字迹??“我们以为是在联系星辰,其实是在缝合时间”
。
这句话此刻像一根针,刺进她的记忆深处。
她蹲在信箱前,风从空荡的街道尽头卷来,吹动她额前碎发。
纸船消失了,可她分明听见了水声,遥远而清晰,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条隐秘河流。
她闭上眼,耳边竟浮现出童谣的旋律,不是熟悉的那一首,而是另一种调子,缓慢、低回,带着北方雪原的寒意。
“你听到了吗?”
她轻声问身后的女孩。
女孩点点头,嘴唇微动:“有人在……唱歌。”
苏晚睁开眼。
天空依旧灰蓝,但那颗紫色的星却更亮了些,几乎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脉动着,如同一颗悬于天际的心脏。
她忽然明白??这不是信号接收点,这是召唤源。
第零号信使,并非只是继承者,而是被选中的人。
而这把钥匙,不是开启某扇门的工具,它是身份的烙印。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的尘土,将钥匙放进帆布包最里层的小袋。
那里还躺着林知遥的残页笔记、她的日记本,以及一截不知何时自动缠绕成结的红绳。
她没再看那则寻人启事的报纸,但她知道,那张脸已经刻进了她的梦里。
小镇比想象中还要荒凉。
国营邮电局孤零零地立在街角,绿色铁门锈蚀大半,玻璃窗上贴着褪色的“业务暂停”
告示,字迹模糊得几乎无法辨认。
屋檐下挂着冰凌,滴滴答答地融化,声音与山中枯井的滴水竟出奇相似。
苏晚推门进去时,门轴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像是久违的叹息。
屋内陈设未变:老旧的柜台、木制信箱墙、墙上挂着的全国邮政地图早已泛黄卷边。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霉变与机油混合的气息。
她走到总台前,手指拂过台面,一层薄灰簌簌落下。
就在这瞬间,腕间的红痕猛地一跳,蓝光自皮下透出,映得整个房间都泛起微弱的幽光。
“它还记得。”
女孩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