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带来了新的食材:新鲜番茄、土鸡蛋、一把翠绿的小葱。
林母系着那条小雏菊围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再提醒火候,也不再伸手接管。
油热了,林晓彤小心倒入蛋液,听着“滋啦”
一声响,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按记忆中的步骤加盐、翻炒、倒入番茄块,最后撒上葱花。
起锅时,她舀了一小勺尝了尝??酸甜适中,蛋嫩汁浓。
“怎么样?”
林母紧张地问。
林晓彤转头看她,笑了:“是你做的那个味道。”
林母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想说什么,却只化作一声哽咽。
母女俩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完这顿饭。
饭后,林晓彤主动收拾碗筷,林母则拿出一个铁皮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褪色的氢气球挂饰。
“这是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偷偷塞进你书包的。”
她说,“后来听说你一直挂在床头,直到搬家才不见。”
林晓彤接过挂饰,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斑驳的笑脸图案。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爱从未消失,只是沉入岁月深处,等着某一天被重新打捞。
当晚,她写下第一封信:
>“妈妈:
>
>今天我做出了你记忆里的味道。
原来不是我记错了,是你一直记得。
>
>我曾经以为你不爱我,是因为我没有值得被爱的地方。
但现在我知道,问题从来不在我们之间,而在那扇紧闭的门背后。
>
>下次见面,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重来一次,还会选择离开吗?
>
>不是为了责怪,而是想听听你的答案。
>
>??晓彤”
信寄出后第三天,林母回了一段语音。
袁婉青照例转录成卡带交给林晓彤。
播放键按下,传来林母低缓的声音:
>“女儿啊,如果能重来,我会拼死带你走。
哪怕被人打断腿,哪怕被全村唾骂,我也不会再松手。
那根绳子断了,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