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雪忙弯出一笑,无暇顾及自己的表情是否自然,道:“师尊对我太好了,我只是觉得……不知该如何回报。”
秋露白只当他是被突如其来的承诺摄住了心魄,浑身都向外冒着傻气,于是摸了摸他的头,调笑道:“那就……从现在开始还吧。”
原本挂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滑下,零落委地,衣帛锦带相缠,分不出谁是谁的,秋露白随手落了个隔水结界,阻隔了飘落的雨丝,耳畔仅剩碎在篷上的依稀雨声,渺远而苍茫。
江乘雪的确应了她的话,本着还债的借口,唇。舌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从唇边、眉眼、额角,再蔓延至耳后、颈侧,每一寸被他吻过的皮肤都烫得像是在烧,连缀成片,后来甚至连最轻微的吐息洒在面上都会引起一阵轻颤。
江乘雪总是在等,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懂得如何勾起她的情。欲,亦能察觉到吻过敏感处时她身体最细微的变化,喜欢、抗拒、亦是呼吸一瞬间的凝滞,若是有心的话,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其中微妙的不同,再在下一次时,以更炽热的温度实践他的猜想。
他喜欢看到她沉醉于情。潮中的面庞,从不吝于让她感受到愉悦,如此简单的要求,独属于他的要求,若仅是这样就能让她获得难得的放松,又有何不可?
“师尊……你会喜欢……这样吗?”江乘雪放开她耳坠那块微。肿的软。肉,借着少有的空隙软声道,眼神温润,盈盈凝注着她朦胧的双眼。
秋露白身心沉浸在徒儿贴心的侍弄中,含糊不清地应了声,随即唇面被人轻轻啄了下,那人揽过她的肩膀,倚着她的脖颈,又用气音般的语调缠问道:“那我呢?师尊也喜欢我吗?”
“……嗯?”话音从唇齿间滚落而出,秋露白有些昏沉,没听清他问了什么,隔着模糊的视线望着他,想让他再说一遍。
殊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落在对方眼中是多么……诱惑。
江乘雪轻轻咬了咬下唇,几近克制下,终于又低声问了一遍:“师尊也喜欢我吗?”
沙沙雨声中,秋露白总算听清了徒儿说的是什么。她冁然一笑,像是安抚撒娇的孩子般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喜欢。”
“喜欢的。”她指尖顺着他眉眼的弧度慢慢抹过去,微微的热度留在他的皮肤上,“无论阿雪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江乘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升腾的渴望,他倾身而下,将那些动听得伤人的话语尽数堵在口中,几声细弱的呜咽淹没在唇齿间,转瞬即散去了。
秋露白倒也没料到他这般剧烈的反应,不过很快也融入了唇。舌。交。缠的节奏中,湿润的触感一直弥漫至喉间,随着呼吸流入口中的空气被另一个人所分享,当她不住吞咽时,那搅动着她的舌便会加快吮。弄的速度,让她再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事。
当深吻结束时,秋露白看见面前那人眼角沾着晶莹泪光,似乎是因为长久的缠绵而闷出的生理性泪水,她刚一抬手揩去那几点水光,便听得一道闷闷的声音:“师尊,我真的……好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秋露白轻轻一笑,以为他又在故技重施,拍了拍他的背道:“好啊,我们阿雪一定会如愿以偿的,我保证。”
只是这回隔了许久,她才听到一个含混的“嗯”字。
不过江乘雪也没给她更多时间深思,只缓了几息,他又缠了上来,揽着她侧坐在他腿上,尽可能寻求更多肌肤相贴。而后,他双手捉住她的手,含。吮着指尖,双唇吻过指缝,呼吸扫过凸起的指节,勾得她一阵酥麻。
“师尊……要不要继续?”他从她的手背上微微抬眸,眼神重新变得炽热勾人,仿佛笃定了她不会拒绝。
她的确没有拒绝。
于是得了她应允的江乘雪愈发胆大起来,一手勾过她的腰,另一手滑入她的亵。衣中,衣料与皮肤的空隙被掌心滚热的温度填满,细碎的窸窣声在耳边响起,一点点侵蚀着敏感的神经。
秋露白呼吸越发急促,微微的喘。息声从唇边漏出,从未有过的刺激攫取了全部的思维,她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抓住了江乘雪覆在她身上的手,向外推了推。
江乘雪的动作停滞片刻,可仅仅过了一息,他忽地翻转手心,指尖触上了某个隐秘处。
秋露白浑身猛地一滞,一声低。喘闷在喉中,还未等她从不应中缓过神,耳边又传来一道低哑的:
“露儿。”
身体瞬间绷紧,身。下的异物感越发分明,脑中只剩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除了她的母亲,上一次被人唤起还是圣树秘境中。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她穿着金红喜袍,误将幻境中的黎喻川认成了自己的徒儿,告诉了他自己的小名,但就在他们饮了合窇酒,正欲和衣而卧时
——江乘雪闯了进来。
也就是在那时,江乘雪听见了这个称呼。
而现在……秋露白迷蒙的双眼清明了片刻,心头莫名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江乘雪现在叫出这个称呼,该不会是……
“露儿……”黏糊的尾音再度绕上她的耳畔,伴随着他的动作,秋露白轻轻一颤,很快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师尊,我可以这样叫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