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雀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醒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浑身充斥着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她在浴池里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最后自己被折腾了多久。
女孩跌跌撞撞站起来,努力放轻脚步朝窗户边走去。
这窗户没关,也许她能逃出去呢?
夜风一阵一阵地吹着,拂过她的脸颊,将她眼角溢出的滚烫泪珠吹得冰凉,越靠近窗边,她的心脏跳得越快,有如擂鼓般在胸腔震动。
这个高度跳下去,也许有逃出去的可能。
就在枝雀离窗户还有四步之遥时,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另一道令人惊心动魄的落地声几乎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枝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慑,踩在地面上的左脚感到一股发麻,低头看去那是一把锋利的飞镖。
浑身瞬间被惊恐攫取,她跌坐在地面,颤抖回望。
“怎么我刚回来就碰上你要跑啊。”
陆毅恒抱臂靠在门边,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裤让他看起来像个讨人喜欢的高中生。—如果忽略他生气的眸子的话。
“跑啊,继续跑。”
“你猜我下次会击中你哪里?”
陆毅恒对着枝雀的身体比划,像是在真的认真思考般。
枝雀吓哭了,哭声难以抑制地从喉咙间涌出。
“不跑了?”
她抽噎着点头。
陆毅恒笑了笑,“那爬过来。”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
“我说,爬过来。”他忽然沉下了脸。
她不得不用在浴室里撞得青紫的膝盖跪在地面,双手撑地,缓慢地爬过去。
雪白单薄的后背印着深深浅浅的红痕,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秀丽的小脸因为哭泣变得像朵被雨狠狠打湿的粉蔷薇。
男人垂眸,眉眼间没什么表情。
略显宽松的裤子遮住了他早就硬起来的滚烫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