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一点不清白,全都是程其庸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下半身还好,只有腿上残留着手指印。
那把刀从隔着衣服抵着后腰,变成直接抵着肉。
尖刀直挺挺对准,对方手在颤抖,似乎随时都要一刀捅进去,拦腰砍断贺松风的腰椎,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半身不遂。
“我不会反抗,你可以放心。”……
…………
“虽然……这里还有其他人留下来的。”
贺松风坦诚地和持刀者开诚布公,不隐瞒自己的肮脏。
那把刀明显愣住了。
刀尖危险地抵住,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他说话了,但很快又闭嘴。
贺松风怕死,哀求:
“你想做什么就做,别伤害我,我怕疼……”
“含了一天?”
对方的声音故意压低,让贺松风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
但贺松风还不能去问具体姓名,要真说中了,对方恼羞成怒,一刀捅死他可怎么办?
对方开始有动作。
……
贺松风是害怕的,但又无力反抗。
一早就透支的的身体哪里扛得住被这样对待,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更何况那刀还在腰上,他生怕一个不配合,就死在这。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贺松风啊……”
对方点了他大名,声音不喜不怒。
贺松风“嗯”了一声,本以为会等来污言秽语的辱骂。
结果对方一本正经地科普:“这种东西不能留在身体里面,蛋白质成分会让肠道器官产生排异反应,你很容易发炎、发烧的。”
很快,贺松风就意识到,对方竟然真的是在为他做尽职尽责的善后工作。言行合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松风的姿势也从最初坐在床边,变成仓鼠融化似的乖顺趴下。
贺松风向来是包容,他那两条剪刀似的长腿也是如此的包容。
甚至连持刀强健都能包容。
对方手持的刀刮过贺松风弓起的脊椎骨上,波动出毛骨悚然地擦擦声。
“贺松风,下次不许他这样了。”
对方又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把刚才说的蛋白质排异念了一遍。
贺松风的脑袋充气,满是雾白,管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他不自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嗯呐……嗯啊……”
这样激烈程度对贺松风来说刚刚好。
和程其庸的时候,那属于是程其庸一个人的快乐,过激且力竭。
现在才是真正的事后安抚,能让贺松风感觉到快乐。
贺松风彻底地陷进享受里,享受陌生男人一边用刀抵住他的腰,一边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沉溺在温情和危机并存的古怪里。
只是他沉浸的有些太过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