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没有窥看别人隐私的恶趣味,他低头自顾自穿衣服,动作干净利落,在穿裤子时,直接把程其庸当拐杖,撑着站起来,穿好后便不再坐回去。
“好抽吗?”
贺松风问问题时,手已经伸过去。
程其庸躲了,并及时把烟按灭在地上,“没什么好抽的,你不要学。”
“嗯。”
程其庸站起来,刚好这时门也被敲响。
“程哥,车准备好了。”
是周彪的声音。
程其庸去开的门,他把贺松风推到周彪面前,并下了指令:“送他回我那。”
贺松风:“我行李……”
周彪笑出声,脑袋往房间里弹,左看右看,嫌弃地扇风:“你哪有什么行李?一屋子破烂。”
贺松风直接抬头去盯程其庸,一副你今天不帮我说话,我们就没有明天的倔强劲。
程其庸被贺松风训了一晚上,这会正是他最听话的时候。
贺松风投来指令,他不敢不从。
程其庸的双臂环过贺松风的腰,当着周彪的面,亲吻他的脸颊,轻言安慰:“给你买新的,买贵的。”
“原来是嫂子了。”
周彪叫得比程以镣干脆利落,他点头哈腰赔着笑,“那我下楼等,不打扰!”说完转身就跑,好不拖泥带水,生怕下一秒贺松风就要吹枕边风,指着他大喊:
老公,给我打他!
如果程其庸一拳砸下来,周彪得去半条命,所以他跑得快。
“我要去接程以镣,你先回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缺了什么第二天跟我说。”
贺松风拉住程其庸,依旧三个字:
“爱马仕。”
“明天买。”
贺松风这才松开他。
但程其庸走出去,又折回来,掐住贺松风的手臂,把人当娃娃似的晃了晃,不安地警告:“周彪对你有意思,你收敛点。”
贺松风惊诧地晃了晃眼珠子,眨巴两下。
他怎么会觉得周彪对他有威胁性?
贺松风正经八百地拍拍程其庸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瞧不上,我忠于你。”
程其庸收了保证这才走出宿舍,贺松风则慢悠悠地留下来收拾东西。
一个箱子一个袋子的拎进来,最后也是一个箱子一个袋子拎出去。
周彪在下面等久了,上来后看见贺松风一手抓一个,上前帮他提起。
但贺松风的行李箱是坏的,就是被周彪一脚踢坏的,所以当他接手的那一瞬间,贺松风的东西哗啦泼了一地。
贺松风不为所动,这是周彪这个太监要负责的事情。
周彪急忙忙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把地上的东西收进箱子里。
看着粗鲁一个人,实际上很会伺候人,衣服什么的都是叠得方方正正,熟练安排空间,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种事。
贺松风面无表情立在那,看周彪为他忙前忙后。
他记得,被人羞辱的怨恨清清楚楚记得。
所以贺松风一脚把东西踢开,周彪抬头瞪他,但又只能趴在地上捡回来。
贺松风踢了好几次,周彪也跟狗叼飞盘似的,来回好几次。
“狗太监。”贺松风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