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教对方把自己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撩起来,主动引狼入室。
忽然,贺松风却松开手。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没有别人。”
贺松风的上半身直起向前倾斜,软骨头似的趴伏进程其庸的胸口,左手勾住程其庸的肩膀,另一只手则主动给自己的衬衫解扣子。
“你亲亲我,我等你等久了,好寂寞。”
贺松风仰头,向着头顶的脑袋讨一个爱。
声音又绵又软,就和他故意吐出来的舌头一样。
程其庸被勾得呼吸都乱了分寸,哪还顾得上质问在自己之前还有谁来过,只想把眼前这团名为贺松风的软软樱粉色咬进嘴里,甚至是恨不得扫进咽喉里含住。
贺松风很聪明,跟程其庸吻得多了,也他很快就学会程其庸接吻的节奏。
于是在程其庸毫不克制的冒犯里,贺松风能找到恰到好处的停歇空隙,在这些空隙里填满上贺松风软乎的讨好。
这次不再是贺松风被程其庸吻得呼吸困难,而是程其庸被贺松风吻得失神失智,几乎乱了分寸,吻得眼花缭乱。
以至于,贺松风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指骨都几乎要被程其庸给捏断。
但贺松风不会喊痛,只是轻咬对方的嘴唇,作为软绵绵的告知。
十指相扣,相拥而吻。
程其庸感受到怀中的温冷被他吻到身体痉挛,但怀中人却始终没有把他推开,而是尽最大可能包容。
程其庸傲慢的高高在上,被贺松风刻意的讨好高高捧起。
程其庸知道这只是讨好,可是等他从这场讨好的引导里醒过来的时候,贺松风已经把自己敞开。
贺松风都做到这份了,程其庸还能怎么怪罪贺松风?
程其庸把贺松风翻过来,抱起坐在桌子上,脚踝架在肩膀上。
他的眼神往下滑,就像那些重新贴着桌沿往下滴落的水珠一样,往下滴。
贺松风身上的笔记被晕得分不清都是什么字,纠缠在一起,程其庸的巴掌贴着那些字迹,好几次想扇但还是克制地改成摩挲。
程其庸的表情又一次冷下来。
“我上体育课了,晕开很正常。”
贺松风随口编了一句。
解释总比没有解释好,态度端正总没错。
赶在程其庸发脾气前,贺松风的手掌再一次伸起来,他没有去找程其庸的手掌,而是让张开的手掌和他敞开的身体一样,摆在空气里,只等着程其庸的主动。
空落落的指缝等着爱人的手指放进来,然后收紧相扣,贴合成严丝合缝的一个整体。
十指紧扣的手指悬在两人之间,宽大的体型差展示的淋漓尽致。
程其庸的手臂几乎是贺松风两个手臂的粗细,甚至于当程其庸靠近的时候,贺松风的视线都会被眼前的铜墙铁壁挡住。
不过程其庸比程以镣白,是精英人士特有的黄白皮。
并且程其庸的肌肉对比他的体型,也恰到好处。
他高,壮且结实,但肌肉没有夸张到程以镣那种天天撸铁锻炼的程度。
“别疑神疑鬼了,要么做,要么就放开我,我还要上课呢。”
贺松风用着鼻音,轻轻地哼,态度跟声音一样绵软,还故意往里掺杂重欲的气音,好似程其庸如果真的把他放走了,他就会主动扑上来强行要。
程其庸有了动作,但表情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看贺松风就像在看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在贺松风意乱情迷的眯眼、吐舌里,程其庸表现平平。
他甚至会忽然猛回头,去检查自己背后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蹑手蹑脚逃跑的小三。
程其庸没有猜错,这个房间里的确有一个蹑手蹑脚意图逃跑的小三。
但这个小三从窗帘出来后,看见被按在桌上鸾交凤滚的漂亮美人后,脑袋嗡一下呆了,完全忽略了漂亮美人身前的正派男友,只顾得上欣赏那份从未见过的主动和讨好。
贺松风在每个人那里留下来的感觉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