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的头颅被轻易的掀翻在一边,泥地中,躯干与头,全部化为乌有。
而父亲,匕首早就掉在一边,他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父亲其实想错了,高人李耀祖确实强大,
但那份强大不过是表面的言语间的强大,不过是群体评价的伪装,
对群体有益,但却不一定对父亲这个个体有益,相反他只会给父亲造成更多的痛苦罢了。
所以,既然父亲不能决断舍弃。
我捡起地上父亲掉落的匕首。
那么我来帮他舍弃!
既然要爱爷爷,那就坦坦荡荡,彻彻底底的去爱,不要逃避也不要找借口,更不要多余什么乱七八糟的。
收鞘放好,转身看向后面的鸵鸟李耀祖,接下来就是你了。
鸵鸟李耀祖处理起来,就简单了很多。
大约是刚才的挣扎消耗了太多的力气,现在的父亲几乎是一副任我们摆弄的模样。
于是干脆利落的剖开父亲的肚子,再把鸵鸟李耀祖团吧团吧塞进去,
一开始父亲还一副怀孕的大肚模样,才过了没一阵,就像是消化了一般恢复的正常。
而父亲的神情也开始发生变化,过去的那种不得已的逞强,
那种不断的在被什么东西架着的感觉终于彻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更是一分自足的坦然。
接纳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允许软弱的情感在内脏流动,父亲终于变成的一个鲜活的不矛盾的人。
“我们赶快回去吧,我爸也等很久了。”
李耀祖开口对我们说道,这还是第一次的,他没有把爱和孝绑在一起。
没有像母亲那样瞬间回到院子,
这次我们又是花了大约一整天的时间赶路,几经辗转才终于来到了我们出发时的山脚。
而现在三座山上,只剩下两个院落。
一回头,刚才还跟在身后的父亲和弟弟都已经消失。
“走吧”建明叔说道。
就这样才刚踏上山地,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已经出现在了院中。
院中的天依旧大亮着,见我们进门,刚才还在忙碌的爷爷、父亲、母亲却是一拥而上,
他们把弟弟团团围在中间,担忧的向我们问道。
“大师,请问我们这儿子的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问这话的,是母亲。
我感到有些奇怪。
这是父亲的院落,高椅也依旧不远不近的在那里摆着,虽然没有人去坐,但父亲站的位置也依旧是离那椅子最近的。
这里确实是父亲的院落。
没有变化。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