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叫的,我的心都在扯着勾着痛。
母亲……
母亲,
终究是没有忍住,我还是睁了眼。
鲜红的鸡血混合着母亲青黑的皮肤,变成了一团污秽的色彩。
红血所至之处都烫出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青色的皮肉四处飞绽,
就连湿淋淋的发丝都冒着一缕缕的白烟。
母亲,抱着自己干枯的骨架在原地打滚……
但,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过越渗越深的雄鸡血,
母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逃跑能力。
刚才还被大快朵颐的鸡肉,也随着母亲的动作一起碾碎在了母亲千疮百孔的身下……
渐渐地母亲的动作,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直至完全变成了一滩无法化开的皮骨。
直至如此,爷爷才笑呵呵的上前,轻轻松松的就用买来的绳索套住了母亲的脖子。
原来如此。
看着母亲被爷爷拽的一个踉跄又一个的踉跄。
我大约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这次是母亲出现,为什么爷爷要坚持抓野女人。
这就是母亲在爷爷心中的作用。
母亲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坏了也可以换新的工具,
一个不会反抗的工具,一个不得已的过度人,一个人形的包装袋。
母亲在爷爷心中,从来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从来都是廉价的……
跟上几步我们一起朝树林外走去。
却突然的,一阵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睁眼,全新的场景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车站医院?
奇怪的招牌,挂在这栋新出现的二层建筑之上。
没有轻举妄动,面对第一次出现的新场景,暂时的我们三人都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仔细的大量着眼前的一切。
只从外部装饰来看确实像是一家医院,不算新但洁白的外壁瓷砖,贴着红色字符的玻璃大门,
地上则是碎石点的花砖,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尖蔓延。
醒目但简陋的招牌呈圆弧状围住的整个突出的半圆厅,风吹日晒的时间痕迹很是明显,
简直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栋存在时间已经很久了的医院。
而玻璃门后面,人来人往,似乎有很多人都选择在这里就诊,
但一旦仔细看就会发现,来求诊的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全新的场景,李建德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