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薄的背与圆滚的肚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扭曲的面容,汗津津的脸,缠绕黏腻的头发,
青黑中混杂着血点的面颊,都无一不在告诉着我,对方正在经历阵痛的事实。
啊——唔——啊!——啊啊!——唔——
她身下系带联系的男人正在急匆匆的拿着单据四处问路,
举止矫健,身轻如燕,丝毫不见他嘴里八个月的孕肚如何拖累了他。
而他来回倒腾的步伐,让女人连完整的阵痛都无法完成,只能不断的在被拖拽中寻求片刻的所谓舒适和休息。
连大声嘶喊的精力都没有,除了无力的喘息,便是墙壁上五指挣扎的斑驳痕迹。
啊——啊啊——唔——
指甲的抠挖与粗糙的墙皮混合在一起,海腥的锈感与油漆的刺鼻同时在我鼻尖蔓延。
我终于明白了,那墙上灰扑扑的但又湿漉漉的,四处丛生的团装条状印记都是什么。
那是女人们存在的痕迹……
至于地上的女人,她们大多都无法直立,任由男人们拖着在地上横流。
…………
双眼无神,目光空洞,四肢如面条一般打圈缠绕,头发在地上四处铺陈。
一会在男人们的脚下,一会又被女人自己收束在背下,反复的揉搓下整圈头发都变成了泥泞的灰色,像是拖把的尾梢。
和眼神同样空洞的,还有空洞的腹腔。
………………
下凹起褶额衣料勾勒出盆骨的痕迹,女人就像是被抽走了脊髓。
除了依旧起伏的胸膛,我都无法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男人手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婴孩。
“老弟,你这也太快了!这才十分钟啊!”旁边有人对着男人赞叹道。
“嗨!”两人明显很是熟悉,言行举止都是止不住的亲热。
“男人嘛!都是要走这一遭的!”他摆摆手,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着对方说道。
“你这也快五个月了,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李院长手稳能力又强,你就进去躺一会,一个上厕所的功夫孩子很快就出来啦。”
“是嘛!这么方便!”
被称作五个月的男人,满脸惊喜一副来对地方的模样。
他们头顶,天花板上的女人依旧在嘶嘶低吼。
他们脚下,地上的女人依旧双眼空洞。
“只有男人才能传宗接代啊!”
“嘿,只要抓了野女人回家,一段时间男人就能怀孕啦!”
李建德的话语突然在我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