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浔没说什么,他对这些都不在意,不然也就不会因为想要救人时,用了特殊的手段以后,就和雪村产生分歧了——
虽然家里人没有明说,但在外一切琐事由雪村负责照料他,很多时候,就已经能够证明许多事了。
“他们并不怎么管我,我在家里常年都在山里修行,有专门的老师,负责健康和各项事务的管家、医师,总之,凡是生活上的琐事,在我学会以后,几乎就从来不需要我做什么了,一切都有人负责。”
“他们需要我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挖掘我的潜力,增强我的实力,让我成为新一代里的最强,总体上来说,说逼迫管束,那说不上,可在一些需要我单独做决定的地方,虽然有些会容我随意发挥,可有些……”
“却不行。”
“就像你救了我和萩原的事?”
诸伏景光略加思索,便明白了花浔和他的家人吵架究竟为了什么,心里不好意思的同时,却也对他说的情况很感兴趣——
“嗯,因为救了你们是将你们两个人转化成了鬼族,在家族里,这算是一种增加自己的心腹、或者是给自己手下的势力增强能力的一种途径——”
“毕竟血液里含有的能量很高,即使是对原本就是鬼族的成员来说,也很有好处。雪村叔叔他们不希望我将力量用在不为我所用的人身上。”
诸伏景光了然,却又有些好奇——
“虽然从你的描述上来看确实如此,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在意,按照你说的,应该上次萩原的事情以后,雪村先生就已经提过这事了,为什么在救我的时候,还是……”
“因为他都是事后才有机会和我说这些事情,我做了决定并且要立刻完成的时候,一般他们都没有机会知道情况并且即使做出阻拦。”
“他们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我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花浔话一出,诸伏景光有些意外,却又觉得他这话说得,和他表现出来的一些行为,确实很符合。
“这也不失一种反抗的方式。”
诸伏景光摸着下巴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正在开车的花浔,“那你有想过用其他的方式来摆脱现在的状况吗?”
“摆脱?”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这种牵扯到一整个家族的事情,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摆脱,我做为这个家的一部分,本就是承托着家族发展的希望的,我也想那么做,我苦恼的,只是和家里人意见不和,他们对我做的事总是放纵却又束缚的姿态,挺不爽的。”
“至于说如果是摆脱家里人目前的这种状态,我只能说,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什么?”
景光有些惊讶,以风间花浔的性格来看,只要他愿意,哪怕是多花一些时间,是一定可以达到某些目的的,这对于实力强大的花浔来说,应当算不上难事才对?
听到他说为什么,花浔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苦恼无奈了——
“因为,我只是我所处的这一代最强,至于我的父辈们,倘若你能有机会见识到雪村鹤闲的本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他们很强?比你还强?”
诸伏景光拧起了眉头,看上去难以置信。
“差不多吧,我离家前和我老爹对打的战绩,以十个回合为一场完整的比赛,我最好的成绩是3比7,好不容易又一次快要达到4比6,结果比赛超时,算他赢了。”
“超时不应该是平手吗?”
“是这样没错,但在我老爹那里,平手等于我输了,不算。”
“难以想象……你都那么强了,竟然连你父亲的一半都还没到……”
“嗯哼,是这样啦,所以我这个继承人也蛮辛苦的。”
花浔耸耸肩,看上去对这个现实已经接受了,“不过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倘若以我和他同个年龄段的能力数据做对比,是可以看到我在和他那是相同的年纪里,身手绝对远超于他。”
“他毕竟也是活了很久的老家伙了,见得比我多,学到的,认识到的,也比我多很多,我现在打不过他很正常。”
“看你还蛮有信心,一点都不像被击垮的样子。”
看他这么有自信,诸伏景光的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
“那是当然,我进步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就拿雪村叔叔来说,我现在和他应该是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