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将容秋灵的伤口处理好后,划着轮椅离开了房间去了炼丹房,吕不知被他赶去熬药,房间内只留下了小两口。
她手上的药草很快就消耗完了,变成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这些药草大多是病患们陆陆续续提供的“药费”,并没有多少。
刚才用药的时候吕不知那心疼得快哭出来的眼神,明镜一直记着呢。
她完全没想到一瓶药而已,竟然能将徒弟逼成这样。
是之前缺药被吓到了吗?
明镜伸手一扫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收进系在腰间的储物宝器上。
等她从炼丹房出来后,回到大堂看到堂中焕然一新的场面,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小和尚,这是你重新布置的?”
吕不知他们可没有这样细心,除了小和尚她不做他想了。
无尘抬起头看向她,“顺手而为,不废什么功夫。”
吕不知送完药后追去了堂中,果然见到师父正在台前整理病案。师公也坐在她旁边,正写着什么东西,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脚步迟疑了一下,明镜听到动静瞥了他一眼,朝他问了一句:“你鬼鬼祟祟地在那里做什么呢?”
“师父,你是怎么做到将秽转移出来的?”
吕不知凑过去,双手放在案桌上,在无尘的目光注视下规规矩矩地挺直腰板,不敢跟他师父耍赖皮,虽然无尘看着很和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么,他总觉得他比师父还可怕。
“其实秽没有眼睛,它什么也看不见。它只能感知到元力和生机……一般情况下,它不会离开宿主,只有当宿主死亡的时候,它才会逃逸出来,选择新的宿主。”
明镜头也不抬,手中的笔稳稳落在纸面上,“猪头上贴的是聚灵符,而我们头上贴的是假死符。假死符只是表面隔绝了生机,所以我才要施针将容秋灵身上的生机和元力全部封印住。
当她身体上的毒秽察觉到宿主已死,自然脱体而出。这时候,毒秽一般会就近选择宿主。
猪头上的聚灵符上蕴含着大量元力,并且它跟猪连接着,生机旺盛,毒秽便会一股脑扎进去。
而我们贴了假死符还提起封闭了元力,它察觉不出生机和元力,自然不会来纠缠我们。
当它进入猪体内时,就落入了我给它布置的陷阱。这时候再处理它,就很简单了。”
“必须是猪啊牛啊吗?不能是老鼠,兔子,蟑螂等等这些东西吗?”
“……为什么你要提起蟑螂这种东西?”明镜有时候真想切开这个徒弟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吕不知挠挠头:“消灭害虫人人有责,这小玩意长得虽然小,但是真的好可怕。要是能利用上,一并把它们全消灭,一举两得……长春城比北坎区潮湿得多。
天啊,师父,我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蟑螂!差点以为是秽兽流窜到这里了!最后还是小师弟把它拍死了!”
吕不知早上起床见到这蟑螂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最后是公良鱼拿起鞋子直接踩死了,还一脸天真地跟他说:“我都好久没见到它们了,据说当一个地方出现了一只说明这里起码有一窝了。”
明镜:“……回头我给你个杀虫的方子,你自己配点药,拿进屋子里撒一撒。。”
吕不知猛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师父,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必须是猪呢。”
明镜:“猪的结构跟人相差无几,生机相差无几,若是老鼠,兔子……秽不一定看得上。你若是想换成牛,马等等大一点的牲畜也没问题。”
明镜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男人,他带着一身血腥气息走进了医馆。
吕不知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郁齐飞,这回他没有提溜着什么病患过来了,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吕不知跟他打了个招呼,问道:“郁龙首,你这一身血腥气味儿,是哪里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