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正午,零氏药坊门前的客人络绎不绝。
身穿一袭白袍,手持佩剑,高大威猛,俊朗帅气的林陌,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
“仙长,欢迎光临零氏药坊,不知仙长有何需求?”
阅人无数的店小二一看林陌那气场,便知晓他有极大的概率是隐藏的大客户。
因此很热情地招待了林陌。
“不知掌柜的可在?”林陌直接将一枚储物戒甩到了柜台上,豪迈大气道。
当店小二查探到储物戒中装有三百万灵石时。
本就热情的店小二,已经兴奋得嘴巴。。。。。。
山外有山,云后藏雷。小葵添完那朵野葵的第三日,西南边陲的雨季提前降临。哑岭一夜之间被雾气封锁,溪流倒灌,村口的焚声台沉入泥沼。启舌盟众人被困在临时搭建的避雨棚中,火塘里的柴噼啪作响,映得人脸忽明忽暗。
“我们走不了了。”素言盯着帐篷角落渗下的雨水,声音低哑,“山路全塌了,粮草只够撑五天。”
昭穗坐在木箱上,手中摩挲着玉符,目光却落在小葵身上。她正用炭笔在湿漉漉的纸上勾勒??画的是昨夜歌声响起时的情景:百人仰首,喉间喷出光丝,如藤蔓缠绕升空,最终结成一片星网。
“不是困住。”小葵忽然开口,笔尖未停,“是等我们留下什么。”
默老师掀帘而入,发梢滴水,脸色凝重。“我刚从老妪那里问到一件事。”她顿了顿,像是怕惊扰空气中的某种平衡,“三百年前,土司一族并非全族失语。有一人逃出生天,带着一部《口传志》隐入深山。传说此书记载了解咒之法,但需‘以音为引,以画为钥,以血为契’。”
昭穗猛地抬头:“音、画、血……不正是我们三人?”
小葵停下笔,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梦中青萝递来的《新生录》,封面泛着青铜光泽,像极了自己瞳孔曾染上的颜色。她没说话,只是将画轻轻推至中央。火光下,那幅星网图竟开始蠕动,细线一寸寸延伸,拼出几个古字:
>**“声种不灭,根脉自苏。”**
“它在回应。”默老师喃喃,“这已不是普通的绘忆术……你正在唤醒一种更古老的东西。”
当夜,暴雨如注。小葵独自守在火塘边,反复描摹那八个字。每写一遍,耳边便多一声低语,起初模糊,渐渐清晰??是不同年龄、性别、口音的人在重复同一句话:
“说出来,别咽下去。”
她知道,这是无数未曾发声的灵魂在借她的手挣扎。她咬破指尖,以血代墨,在画纸背面写下一行新句:
>“我替你们说。”
刹那间,整张画燃烧起来,火焰呈幽蓝色,却不烫手。灰烬飘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条蜿蜒小径,指向东南方某处密林。
翌晨,雨势稍歇。众人循着灰烬指引前行,穿越毒瘴弥漫的断崖谷。途中,一名年轻队员不慎踩中机关,地面塌陷,露出半截石碑。碑文残缺,但仍可辨识:
>“永宁三年,敕令西南诸部……禁私语,违者……割舌埋骨于……”
“又是他们。”昭穗冷笑,“‘静默工程’的爪牙,连三百年前都伸到了这里。”
小葵蹲下身,手指抚过碑面裂痕。就在触碰瞬间,幻象骤现??她看见一位披甲女子被铁链锁喉,跪在祭坛前。刽子手举起银刀,刀锋映出满天星斗。女子怒目圆睁,口中塞着布团,双眼却死死盯着远方山巅。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她背后石壁,上面刻着一幅粗糙壁画:一人执笔,一人持画,第三人捧书高举,三人头顶悬着一朵野葵。
画面碎裂前,女子嘴唇无声开合,小葵却听懂了:
**“等光来。”**
她猛然回神,发现掌心已被石碑划破,血珠滴落处,苔藓竟迅速退去,显露出隐藏符文。默老师辨认良久,脸色剧变:“这是‘言脉图’的一部分!古代智者将语言之力注入地脉,形成无形网络,一旦激活,可唤醒所有被封印的声音!”
“所以哑岭不是天生无言。”小葵轻声道,“它是被人为切断了‘言脉’。”
众人继续深入,终在一处溶洞前停下。洞口藤蔓交织,形如巨口。洞内寒气逼人,岩壁布满手印,大小不一,皆朝向深处。最深处,供奉着一座石龛,龛中并无神像,只有一卷焦黑竹简,用金线捆扎,外覆蛛网。
昭穗欲上前,却被默老师拦住。“等等。”她闭目感应片刻,“这里有残留的咒力波动……不是陷阱,是考验。”
小葵走上前,伸手触碰竹简。金线自动松解,竹片展开,浮现血色文字:
>“欲取声种,先献所爱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