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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靠着“天下第一”身份曝光和《笑傲江湖》登顶金桃花奖榜首的双重加持,牧天一的真实粉丝量早已如同坐了火箭一般,飙升速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其实,早在《笑傲江湖》数据开始狂。。。
清晨的露珠顺着铁轨边缘滑落,滴在生锈的枕木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一声“嗒”。苏瑶站在信号站门口,风从山谷深处吹来,带着湿土与野薄荷的气息。她将那盘磁带缓缓推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的动作像是一种仪式??指尖微微发颤,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灵魂。
风铃声起。
起初是零星几响,像是试探,又像是梦中低语。接着,铜、竹、陶、骨各自回应着某种无形的召唤,在音频编码的牵引下,次第震颤。这不是音乐,也不是语言,而是一种超越逻辑的情绪共振:悲伤不单是哭,欢愉不止于笑,而是所有被压抑、被规训、被定义为“异常”的情感,在这一刻挣脱牢笼,以最原始的方式重新汇流。
苏瑶闭上眼。
她听见一个老人用傈僳语哼唱情歌,声音苍老却炽热,像火塘边最后一缕余烬;她听见孩子在田埂上奔跑时突然停下,对着空山喊出一声“阿妈”,回音久久不散;她听见女人在夜深人静时轻轻咳嗽,然后压低嗓音对枕头说:“我撑得住。”这些声音本该湮灭于日常,却被林默一一捕捉、转化、封印进风铃的结构之中,如今借由磁带复现,竟比真实更真实。
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这不只是录音,是一场灵魂的迁徙。每一个声音都曾孤独地存在过,如今却彼此相认,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情感之网??它不属于任何平台,无法被审查,也不会因断电而消失。只要还有风吹过芒岗的屋檐,这片声音的星河就会继续流转。
她睁开眼,拿起笔,在工作簿上写下一行字:
**“第七十四号站点启动,传播模式:环境共鸣。”**
与此同时,远在云南边境的芒岗村,晨雾尚未散尽,第一缕阳光刚刚爬上菩提树梢。林默正蹲在村口的老井边,调试一台改装过的短波发射器。它的核心部件来自一台报废的军用电台,外壳用藤条缠绕加固,天线则是一根削尖的雷公藤,插在石缝中吸收地气。这台设备并不发送传统信号,而是将《默语》的十二段旋律压缩成极低频脉冲,随风渗入大地,沿着地质断层缓慢扩散。
“你能保证它不会被截获?”村长站在身后,眉头紧锁。
“他们能监听广播,但听不懂土地说话。”林默头也不抬,“我们不是在发信息,是在种种子。有些频率,只有经历过同样痛苦的人才能接收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狗吠。
三人黑衣人出现在村道尽头,胸前佩戴银灰色徽章,手持便携式声纹分析仪。他们没有穿制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名村民快步跑来报信:“说是省里来的‘文化协调员’,要检查民俗器具是否含有‘非标准情绪载体’。”
林默神色不动,轻轻合上发射器的盖子,顺手将一根铜丝埋进井沿的苔藓之下。
“让他们查。”他说,“风铃是我们祖传的避邪物,谁碰谁倒霉。”
果然,当黑衣人走近第一家悬挂青铜犁铃的人家时,仪器突然剧烈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带队者皱眉,示意技术人员靠近采集数据。就在对方伸手触碰铃身的瞬间??
叮!
铃声突兀响起,紧接着,一段凄厉的女声从铃中溢出,唱的是早已失传的傈僳族哭嫁调。那声音尖锐如刀,直刺耳膜,三名黑衣人同时捂住耳朵,脸色煞白。其中一人踉跄后退,撞翻了门前的鸡笼,惊得群鸡四散飞逃。
“有鬼!”年轻的技术员尖叫,“这声音……根本不在正常听觉范围!它是直接钻进脑子的!”
带队者强作镇定:“冷静!这是心理暗示装置,可能是次声波共振引发的幻听!记录编号,上报总部!”
但他们终究没敢再进第二户人家。
当天下午,三辆黑色越野车匆匆驶离芒岗,连采样样本都没带走。而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三个小时,林默收到了一条通过隐秘渠道传来的消息:
>【陈岩加密传输】
>“净声协议”升级至3。0版本,新增AI情感建模系统,可预测个体未来72小时内的情绪波动趋势,并提前介入干预。
>所有重点城市公共场所将部署“静默立方”??一种能释放微量神经抑制气溶胶的空调滤芯,长期暴露者会逐渐丧失对“高烈度情感表达”的敏感度。
>更糟的是……他们已经开始招募“情感净化志愿者”,承诺给予高额补贴和户籍优待。第一批报名人数超过八万。
林默看完,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吞下。
他转身走进村小学的实验室,点燃煤油灯。墙上贴满了手绘图表:十二种材质的共振曲线、不同民族语言的基频分布、风速与声音传播衰减的关系……角落里,一台老式示波器正显示着不断跳动的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