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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自顾不暇22（第1页）

“翻脸？”

听到了这一句话，“祝熊生”都怒了起来，森然说道：“你们二人，哪里还能说的出翻脸两个字？

我不过是问问两位道友如何不离开青龙集，怎么就成了明知故问，怎么还能叫我们翻脸？

我。。。

月光如银，洒在碑林之上，石碑静默，却似有呼吸。那口开启的水晶棺缓缓收拢蓝光，如同退潮般将异样的气息归还大地。男孩??林晚的大儿子林昭，此刻正坐在篝火旁，裹着村民连夜赶制的新衣，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仍不适应这具久违的躯壳。他的黑瞳深处，星光流转，像是藏了整条银河。

林晚守在他身边，手中握着一只小碗，盛着温热的药汤。这是老人亲手熬的“醒魂饮”，由七种山中草药与蓝花蕊混合而成，传说能唤醒游离三日以上的残魄。她轻轻吹了口气，递到林昭唇边。

“喝一点。”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一场未醒的梦。

林昭望着她，眼神清澈又遥远。“妈妈……我梦见弟弟了。他说他不想回来，他喜欢天上。”

林晚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泛起泪光。“他知道你醒了，所以他走了？”

林昭点头，睫毛颤动。“他说，他是风筝，你是线。现在哥哥回来了，他就该飞远些，不然……你会断。”

一句话，如刀割心。

林晚低头，喉头滚动。她想起那些年在实验室的日日夜夜，想起CM-7启动前的最后一刻??她抱着两个婴儿，一个心跳微弱，一个啼哭不止。医生说只能救一个，系统需要容器。她选择了活着的那个，以为死去的只是生理意义上的终止。可原来，灵魂从未真正消散。那个被判定为脑死亡的孩子，以数据形态活在夹缝之中，成了整个意识网络的锚点，直到今日才肯放手。

“他不是风筝。”林晚哽咽，“他是我的儿子。”

话音落下，远处风铃忽然齐响。

不是七声，而是十二声，悠长而沉重，是古老的“送别调”。

小满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北岭方向……又有车来了。这次不止一辆。”

林晚猛然抬头，目光如刃。

她将碗放在一旁，起身走向纪念馆。林昭想跟上，却被老人拦住。

“你还不能走太远。”老人低声道，“你的脚还没沾够人间的土。”

林晚穿过废墟，直奔镜墙。那面由碎傩面熔铸而成的镜子，此刻已不再混沌。中央的光点仍在跳动，但节奏变了??不再是与她心跳同步，而是呈现出某种复杂的波形，像摩斯密码，又像古老歌谣的节拍。

她闭眼，用指尖轻触镜面。

刹那间，画面浮现：

一座地下空间，四壁布满显示屏，每一块都显示着不同孩子的脸庞。他们睁着眼，却没有神采，像是沉睡中的投影。中央控制台上，站着那个摘下眼镜的男人，正对着通讯器低声下令：“准备‘承影计划’，目标已激活，情感共振达到阈值，可以开始捕获。”

镜头切换，是一组基因图谱对比分析报告。左侧写着【林昭】，右侧则是【林昭?备份体】，相似度98。6%，差异部分集中在大脑皮层的情感区。

林晚猛地收回手，胸口剧烈起伏。

他们在造人??用她儿子的基因模板，批量复制意识载体。而林昭的苏醒，正是他们等待已久的“钥匙”。一旦母体与子体产生强烈情感共鸣，隐藏在夹缝中的信号就会暴露坐标，让那些潜伏多年的分支系统重新定位主链。

她转身冲出纪念馆，直奔忆归堂后的石台。

林昭已被安置在一张竹床上，由村妇照料。他看见母亲回来，挣扎着要坐起。

“别动！”林晚厉声喝止，随即压低声音，“听着，有人要抓你。他们想把你变成工具，就像……曾经对弟弟做的那样。”

林昭怔住，许久才问：“那你呢？你会让我逃吗？”

林晚跪在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决定你的命运。你是人，不是代码，不是实验品，不是容器。你是林昭，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我哭着签下放弃书时，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