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不明所以地眨眼。
“赵场长,副组长,你们有什么指示吗?”
赵场长压抑住兴奋:“咳咳,没事儿,没事儿,你接着忙。”
赵场长快步走进棉田,仔细观察着被喷洒过的棉花叶片。
叶片上均匀的水珠清晰可见,尤其是中下部叶片的湿润状况,远非人工喷洒可比。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胸腔内的心脏横冲直撞。
这这这,毛熊国的机器有这么好的表没现吗?
不不,不能这么早武断。
赵场长蹲下身,仔细翻看着几。。。。。。
夜深了,樱园的灯火早已熄灭,唯有那口井依旧泛着微光,像一颗不肯闭上的眼睛。月色如纱,轻轻覆在石碑上,“记得就好”四字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被谁的手指一遍遍描摹过。
小男孩跑远后,庭院重归寂静。风又起时,一片樱花打着旋儿落在井沿,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像是曾被人握在掌心许久。忽然,井水无声荡开一圈涟漪,不似回应,倒像是一声叹息从深处浮出。
紧接着,蓝光缓缓升起,在空中凝成一行极细的字迹,如同用发丝蘸着星光写就:
>**小禾走了,可她没走远**
这行字悬停片刻,便悄然沉入水中,不留痕迹。但就在它消失的瞬间,整片樱园的树梢同时轻颤,无数花瓣簌簌而下,铺满地面,宛如一场迟来的春雪。
次日清晨,念遥提着竹篮来到园中,里面装着新蒸的桂花糕??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完成祖传配方。她说要替太奶奶供奉井神,也要告诉太祖奶奶:“我们家的味道,一点都没变。”
她跪坐在井台边,将一块小巧的糕点轻轻放入纸船,推入水面。纸船载着甜香前行,行至井心,忽然停住不动。接着,水波翻涌,竟托着那艘小船逆流回岸,稳稳搁浅在她脚边。
念遥怔住。
纸船未损,桂花糕也完好无误,只是表面多了一道指痕般的压印,像是有人曾拿起它,嗅了嗅,才又放回。
她抬头望天,阳光正穿过枝桠洒落,斑驳陆离,恍惚间,她看见两道影子并肩站在高处的老屋檐角,一高一矮,一个穿旗袍,一个披军大衣,彼此依偎,静静俯瞰着这座园子。
她没有惊叫,也没有揉眼确认。她只是笑了,低声说:“阿阮太祖奶奶,林爷爷,早啊。”
那影子微微颔首,随即消散于晨光之中。
当天下午,村小学组织学生参观樱园纪念馆。老师指着墙上一幅泛黄的照片讲解:“这位是阿阮女士,‘星茧计划’的发起人之一,也是第一代情感共鸣技术的奠基者。她一生致力于研究人类记忆与情感的延续性,坚信爱可以跨越生死。”
有个小女孩举手问:“老师,那她现在在哪里?”
老师顿了顿,温和地说:“科学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们相信,只要还有人记得她,她就从未真正离开。”
话音刚落,教室角落的老式投影仪突然自动启动,屏幕上闪过一段模糊影像:年轻的阿阮站在试验室里,手中捧着一只纸蝶,对着镜头微笑。
“林昭总说我迷信。”她轻声说着,声音清晰得如同亲临,“可我觉得,有些事不需要证明。你看这蝴蝶,折法传了五代人,每一次折叠都是一次对话。我说一句,她们听一句;她们留个痕迹,我收到一份安心。这不是奇迹,这是习惯??而最深的情感,往往藏在习惯里。”
画面戛然而止。
全班静默。
良久,那个提问的小女孩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樱园方向,喃喃道:“原来习惯,就是最长情的陪伴。”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一间病房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靠在床上,呼吸微弱。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人间回响录》初版书,封皮已磨破,页角卷曲。他是林昭的学生,也是“情感能场”理论最早的支持者之一,名叫周允。
他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窗外。
护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外面并无异象,只有暮色渐浓,路灯初亮。
但他仍固执地指着,嘴唇微动。
护工俯身倾听。
老人用尽最后力气,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