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咬了咬红唇,眼神躲闪着,有些不敢回看蕙夫人,只能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掩饰慌乱,有些含糊其辞。
“许、许是机会还没到吧,我们两人如今还年轻,孩子的事先不急着……”
见女儿支支吾吾,只顾着啃糕点的模样,蕙夫人便知晏姝定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娘知道姝儿有自己的想法,可这事关乎你的后半辈子呀,萧王如今疼你,阿娘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但这后宫里,还是有孩子傍身的好,你回去后,可得好好跟萧王说说,别总把这事不当回事。”
晏姝垂着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阿娘。”嘴里的桂花糕忽然就没了甜味,晏姝心里却早已乱作一团。
因为晏姝此刻突然想起自己合欢蛊如何解蛊的的事还未和萧彧解释过。
当初苗姑说这合欢蛊的解法便是有孕,只是当时她爱并不信任萧彧,所以隐瞒了这一解蛊之法。
如今日子好起来,她竟然忘了同萧彧说起这回事。
且萧彧的绝育药应当早已是停了的,就是不知对身体还有没有影响。
不然依照如今二人情事的频率,怀上孩子应当也是迟早的事吧。
晏姝面色红红,准备今日回去好好问问萧彧,或许还得叫医官来瞧瞧他的身体,万一那绝育药喝多了,对身体有什么损伤呢。
于是从当天夜里云雨过后,晏姝与萧彧二人躺在榻上时,晏姝便将当初苗姑所说的合欢蛊解蛊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彧。
说罢,晏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窝在萧彧的怀里,白润的脸颊泛着微微红晕。
“当时我太害怕你了,以为你是故意宠爱来捧杀我,才没有让苗姑告诉你合欢蛊的真实解法,我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萧彧的眼底微微错愕。
两世他都不知原来合欢蛊的解法是女子有孕。
若是早些时日知道,或许他也不会喝那绝育之药了。
他拥紧了怀中的女郎,漆黑眼底的心疼之色简直都要溢了出来。
“我当然不会怪姝姝。”
晏姝闻言心口微跳,又朝萧彧贴近了几分,白玉似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胸前,乌润的眼底漾着几分水意。
“今日我阿娘都催了,还问我们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我都没好意思和她说呢。”
晏姝说着有些羞赧,若是让阿娘知道他们两个又是合欢蛊,又是绝育药的,可不得惊吓到晕过去。
说着,晏姝便又开始惦记那绝育药的事,抬头看着萧彧的目光有些担忧。
“你一直喝的那个绝育药,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影响呀,不然怎么如今断了药,咱们还是没动静呢。”
“是不是…要找医官来看一下啊。”
小王后说着说着,那双水润的猫儿眼便开始瞎打量起来。
目光一移再移,最后向下落在了年轻君王的那微妙之处。
难道真的是绝育药喝多了,不行了?
而晏姝微微露骨的眼神自然没有逃得了萧彧的眼睛,墨色的眼底深色渐浓。
于是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握住了女郎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长指在腰侧的肌肤上轻轻刮蹭着,暗示意味极浓。
晏姝的腰上全是痒痒肉,此刻又故意被他碰来碰去的,顿时痒意作祟。
“哎呀,你别挠我!”晏姝想把那只作乱的手推开,却一下子被人钳制得更紧。
而霎时便是天旋地转,晏姝整个人又陷入了软褥子中。
看着那双漆黑狭眸里的点点火光,晏姝顿时心里微微慌张。
“你、你怎么了呀?”
萧彧则是眯了眯眼,抬手轻轻捏住了女郎软嫩的脸颊,迫使着那张红润的檀口微微张开。
“姝姝不是觉得我不行了吗?”
晏姝闻言心口紧张一跳,刚想否认,毕竟自己只是心里随便想想,也没有说出口呀。
可这辩解显然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