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渐盛,绿意满山,将小河村温柔环抱。
白日的暑气热得燥人,唯有傍晚风凉,村民们这才叁叁两两聚在村口老树下,将这段时日津津乐道的闲话叙进暮色里。
自那位清隽出尘的公子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后,不过叁两日的功夫,全村上下都知晓了住在偏僻竹屋的那位不会说话的姑娘,原是有夫君的。
且这位夫君不只品貌出众,待她更是体贴入微。
日日跟着小姑娘身边,伺候着精心照顾,似乎无一不会。还有人专门去偷看,正见那公子坐在石桌前,垂眸捻线的模样专注而温柔,颇为耐心地将那开线的被褥一针针细细补好。
据水梅之言,蝶娘就连吃饭都是由她青梅竹马的夫君一口一口喂到嘴边,当真是极为珍爱。
村民们聚在井边树下,不免唏嘘。
一边忍不住啧啧感叹公子的性情贤淑,一边好奇有这般神仙似的郎君,那姑娘怎就舍得从繁华富饶的白城山一路逃到这小小村落。
后面遇到两人时不乏有几个热心的村民总要拉着焉蝶的手开劝几句:“姑娘,福气来之不易,莫要再同你夫君置气了,早些随他回去吧!”
“呜……”
而有口难言的焉蝶则根本无法回应这些善意的劝解。
她被兄长圈在怀中,仰头承受着细密的亲吻。方寸之间,满身都染上了他熟悉的味道。
唇齿交缠不休,蝶娘眼中水光潋滟,思绪早已搅弄模糊。
“玩够了吗?”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缓游移,带来一阵战栗的痒意。指节梳理着妹妹柔软的长发,将吻痕印在她的脖颈上,直至蔓延到衣裙之下。
“在外闹这般久。”雪抚揽着她低沉喘息,声音里浸满了不容
,
因为“忘魂”的缘故,水梅两兄妹只对四人一同午餐这件事有印象,却不记得当时具体的景象和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当是自己精神不济,并未起疑。
好在蝶娘与她夫君并未介意。
得知这夫妻两欲往酒江镇,水梅立即拉着兄长兴致勃勃地准备同行。趁着酒江镇的巧女节在即,正好用采摘和种植的草药换些吃食和银钱。
“……嗯。”焉蝶移开了视线,犹豫不定地点点头。
兄长的态度已表明了他的默许。
“很好,我们叁日后启程。”
雪抚唇角轻扬,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
……
酒江镇位于小河村南方下游,水运亨通,市井繁华。
酒江原名九江,因垣河与九婆江在此交汇得名。凭借四通八达的水路,此地自古便是富庶之乡,加之酿酒技艺名扬四方,久而久之倒被称为了“酒江”。
雪抚牵着焉蝶,随水梅兄妹坐上牛车沿小径而行。大半晌后,空气中已隐约浮动起若有若无的酒香。
待四人渐行渐近,那酒香愈发浓郁醇厚,仿佛将整座城镇都浸润在美酒之中,酿醉了一方日月。
时值盛夏,气候燥热。镇中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放着粗口大缸和水瓢,热情迎接着来往过客,意在邀请大家品尝自家酿造的各类果酒。
“酒江镇的巧女节真是热闹啊。”水梅望着满街红绸缭绕、彩灯高悬的景象,不由轻声赞叹。
“向九婆神祭祀,是这里的人最重要的传统。”水竹下意识地转向焉蝶解释,话音未落便顿了顿,而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酒江镇民为祈风调雨顺,每年皆会举办盛大庆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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