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楚小姐面善,我们以前。。。。。。是否曾见过?”
“没见过。”
楚南溪一口否认。
她就着丫鬟端来的小盆洗了手,人也逐渐放松下来:
“前日大婚,我是第一次见到活的你。。。。。。哦,我意思是,以前只见过你画像。”
“可楚小姐对我的父母家事,似乎很熟悉。”
昨日在花厅里,她曾义正言辞的说,谢晏父母舍生取义,府里没有“老太君”
。
“那都是。。。。。。王嬷嬷!
对,是王嬷嬷打听回来的。
相公也该知道,盲婚哑嫁,谁不想对自己未来郎君多些了解?私下里打听,也是人之常情。”
楚南溪见谢晏面色如常,小心翼翼问:
“相公不喜欢我打听你的事?还是我哪里说得不妥?”
“并未不妥。”
谢晏往楚南溪碗里夹了块鲥鱼,又轻描淡写问,“楚小姐在闺中,是否有表字?”
“表字?我没有。”
楚南溪仔细想了想,确定记忆里没遗漏什么东西。
谢晏一边给楚南溪倒酒,一边微微笑道:
“你我虽为契约夫妻,但若总称你‘楚小姐’,未免容易让人生疑,不如,我送你个表字,就唤你‘卿卿’,如何?”
“卿卿?。。。。。。很好听。”
她言不由衷,很快又促狭笑笑,“有来无往非礼也,那我也送你一个小名,就叫你。。。。。。”
谢晏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不由得渐渐抓紧。
“卿卿”
是他前世未婚妻楚云的小字,而她,则喜欢唤自己在法国留学时的名字“阿穆尔”
,法语意思是“我的爱”
。
他是如此期待,楚南溪能唤出那个久违的名字。
只见她略想片刻,便有些高兴的说:
“那我就叫你。。。。。。宝宝!”
“宝宝?”
谢晏不甘心,他想给她更多提示,“以前,我朋友喜欢叫我‘阿穆尔’。”
楚南溪歪头想了想:“阿穆尔?好名字。
在契丹语中,意思是‘草叶上的露珠’,你朋友很风雅嘛,可为什么用契丹语?你朋友是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