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妧也是这么想的,再好的被子也是用来盖的,她应声回道:“好嘞。”
隔壁院里。
宗骁一夜宿醉,睁眼只觉头疼的厉害。
昨个他替宗安吉挡了不少酒,喝到最后他都不晓得自己喝了多少,好像是走着回来的,至于后来发生了啥,他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揉揉脑袋,缓过劲后这才撑着胳膊半坐起来,他习惯往后一靠,却仰了过去。
往日他睡在炕尾,那后面就是一堵墙,今个咋啥也没有了。
宗骁扭过头,只见那堵墙离自己老远,自己平日睡的地连个枕头都没有。
宗骁瞬间醒了盹,他昨夜没在自己那地睡他竟然跑到秋妧这边了。
他低头,见自己枕头紧紧挨着秋妧枕头,自己被子里还裹着秋妧被子。
昨夜他到底做了啥!
宗骁想了好一会儿可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没干什么正经事,要不怎么一觉醒来,秋妧都不见了。
他匆匆穿好衣裳,把被褥收拾好,这便往院子里找秋妧,结果前后院都找了个遍却没看见秋妧的身影。
他不禁胡思乱想,可是自己昨夜逾矩了这才气跑了她。
但秋妧又能去哪呢,对了,隔壁。
宗骁把院门锁好,直接往隔壁走去,临到门口他这才想起昨夜宗安吉刚成亲。
他这一大早的登门好像有些不太好,就在他犹豫之时,院门被人从内打开。
宗安吉打着哈欠,疑惑道:“二哥,你站这咋不进来。”
宗骁往院里瞥了一眼,还是没看见秋妧身影。
他问:“你可瞧见你二嫂了?”
“在呢,嫂子和娘在灶房呢。”宗安吉给他指了指,“二哥你也刚醒?”
宗骁绕过他直奔灶房,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出秋妧的说话声。
他稍稍安心,人在这就成。
“娘,这一大早怎么弄这么多菜?”秋妧见笼屉上热着鸡和鱼,觉得菜有些多了。
他们只是多了一个人,到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宗母:“不多不多,这些菜都是昨个炖出来的,放久了也是坏,咱们能吃就吃。”
宗母其实不好意思当着秋妧的面说实话。
新媳妇刚嫁来第一日她不想委屈了,毕竟那是刘屠户家的闺女,昨个光陪嫁就那么多。
不过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说了会伤秋妧的心。
她这当婆母的两个儿媳都喜欢,但人心都长在左边,咋可能不偏心。
“二哥,你咋不进去。”宗安端着木盆,用胳膊碰了下站着不动的人,“站着做啥,多冷啊。”
宗骁垂眸看了他一眼,“你抱着木盆去哪?”
“嘿,给俺媳妇打的水,天冷让她在屋里洗洗再出来。”宗安吉说完抱着木盆回了屋。
宗骁看着他只觉自己蠢笨,他怎么还不如他三弟心细,这种事都想不到。
宗骁没有进灶房,他一人坐在院里吹着寒风,想让脑子清醒清醒,想着一会儿见到秋妧要说什么。
“二叔,你咋不进屋啊,这多冷。”怀雪揣着小手溜达过来,直接蹲在了宗骁跟前,她碰了碰宗骁的手,诧异道:“二叔,你手真凉。”
宗骁自个没啥感觉,被孩子这么一说他这才搓了搓手。
“二叔,进屋吧,婶婶都叫你了。”怀雪抬起小手指了下正屋方向。
只见秋妧端着蒸笼正蹙眉站在门边,见他看过来,这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