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洲死了。
负责探查的弟子如实禀报,“季师兄,刘洲……心脉尽碎,体内有一股极阴的魔气残留,似乎是……魔气逆行,爆体而亡。”
“什么?!”季星光险些要坐不住,案几被带得一震,“他身上有魔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魔族,竟有魔族混上了船?
“他伤得太重,也许……是因魔气爆体而亡。”
季星光神色凝重,决定暂时压下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先不要走漏风声,暗中调查一下。”
“是。”
虽然季星光刻意隐瞒,但终究纸包不住火,不过半日,船上有魔族的猜测,还是传到了人群里。
一时间人心惶惶。
“听说了吗?刘洲不是重伤不治,是被魔气侵蚀而死的!有魔族伪装成弟子混入我们队伍了!”
“真的么?!那也太吓人了……”
“嘘——小声点,谁知道旁边的人到底是人是魔……”
恐慌在人群中发酵。
那些窃窃私语都化作暗流涌入谢妄之的耳朵。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茶杯。
玄瞳不断摇着小尾巴,在他耳边唧唧歪歪吹彩虹屁。
“少主果真手段了得!一石二鸟,既拿到了刘洲的元阳修补魔元,破除了第一层封印,又在人群中树立了威名!”
这几天可把玄瞳憋坏了,必须时时刻刻伪装成令牌,怕被人发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透气的机会,可让他逮住时机说了个痛快。
“还顺便救下了宋池欢,少主真是神机妙算!”
谢妄之转杯子的手停下来。
玄瞳声音停住,小心看着他神色,自觉说错了话。连尾巴也不晃了。
茶水微漾,映出谢妄之晦暗不明的神色。
“救她?”他冷嗤一声,指尖摩挲着茶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他蹙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
他忽然收拢手指,把茶杯重重搁在案上。
*
与此同时,另一间包厢内。
宋池欢的专属后援团纷纷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她吃了一口旁边女弟子递过来的葡萄,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什么大碍,你们无需如此大惊小怪。”
那天在擂台她原本不准备与刘洲硬碰硬的,擂台磁场太强,连系统也受到了影响。
所以她只想着不同他打斗,抓住时机看能不能把他撂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