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裎跟在一旁,听见爷爷略显可惜的语气,“……爷爷特别后悔年轻时没好好研究这门学术,不然如今也能好好教教你。”
又来了。
仇裎深知他是个话匣子,此时肯定又要讲起年轻时那些破事,懒得再洗耳恭听,去厨房帮阿姨备起了菜。
仇池荀熟练地说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
“……当初与你奶奶那可是知音碰知音,就喜欢整天一起研究这咿咿呀呀的曲儿,最后发展成爱人,也是人生中一桩极美之事。”
“只是后来被家人强逼着去外头留学,学那狗屁洋人玩意儿,害得我和你奶奶分离了好几年!”他说着忽地恼怒摇摇头,气闷极了。
“再到结婚,生子,忙着培养孩子,教授学生,忙忙碌碌一直到老,却唯独忘了自己。”
“除了笨笨一直陪着咱们,多好的孩子。”
“他可优秀,学习成绩永远都是全a,”爷爷欣慰地朝厨房看去,边说还要边比
,不太敢看人家的眼睛。
“注意安全。”
葵礼跟他挥手,他礼貌回应,话到嘴边还是表达了歉意。
“对了,昨晚……很不好意思,让你坐着睡了一晚,早上还冲你大声说话,是我没招待好你。”
她听完,显得善解人意极了,无所谓地和他摆摆手,“没关系,和你一起睡在一个房间,我特别开心。”
“你昨晚在奶奶面前说我们是朋友,我真的、真的好开心。”
真是个真诚的女孩,仇裎内心的愧意更重了。
驾驶座上司机正要发动汽车,他突然又开口:“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害怕,我都会回应你的。”
葵礼点点头,她明白,言下之意就是认可了朋友这个词,另一层意思便是让她不用再整天偷摸着跟踪他了。
车子发动,仇裎目送着它开出了别墅区。
这一刻他才觉得松懈下来,从昨晚到今天中午,除了家里多了个客人,生活作息明明和平日一模一样,但他似乎一刻没停歇过,疲惫不堪。
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老了好几岁。
仇裎走回自家院子,准备去二楼客房看看。
葵礼说昨晚的窗户坏了,他得好好检查一下,方便让人来修。
推开房门,他站在原地,看到床上被子铺得工工整整,连盖过的痕迹都看不见。
他稍停顿一会儿后疑惑地皱眉。
她睡觉不盖被子吗?怪不得会冷。
仇裎的目光移到窗子上,嗯,窗子怎么关得好好的?
他走上去试着开关窗,推拉自如,一点损坏的迹象都没有。
没坏。
那她昨晚……
联想起她不会用淋浴器的模样,会不会是不会开这个窗户?
他不禁疑惑,替葵礼找了个理由,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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