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谙不开心了。
“噢,他啊,被我打回皇宫了。”
苏月“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那群匪徒你是怎么处理的?”
“烧了、砍了、杀了、埋了。”
箫谙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倾身向前,看着苏月的眼睛,问道,“所以苏大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苏月低头,踌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想看书。”
“就这?”
“为何突然想看书了?”箫谙好奇地问她。
“田雪不让我去庭院坐着,这里养病又觉得无趣,所以想用书来打发时间。”
箫谙听完,勾唇一笑,“苏大公主竟然也会觉得无趣?”
苏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隐隐含着心虚的味道。
她正愁该如何进入书房,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可不得撒点小谎。
“怎么,箫大王爷连这都要管着我吗?”
箫谙没有注意到苏月隐去的心虚,单单只关注到,小公主在他面前似乎硬气了许多。
“没有。”箫谙道,“你想看什么书,我差人取来。”
苏月自小便没看过多少书,仅有的,便是母妃宫里落灰的书籍。
小小的她把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当成宝贝供着,每日夜里就喜欢找母妃唯一的婢女伴读,这才不至于一字不识。
但,她真不知道她想读什么书,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书。
“嗯,都可以,只要是书都行。”苏月给不出具体的数目,就随便含糊过去。
箫谙似看出了她的为难,他没有点破,只道了一句好,便出去了。
可箫谙没料到,苏月看起书来就跟着魔了一样,从白日看到晚上,一天就可以看完好几本,连觉都不想睡。
田雪管不住,华阳管不了,只得深更半夜去敲箫谙房门,让他拉苏月去睡觉。
说来蹊跷,苏月还就听箫谙的话。
夜半三更,箫谙立在苏月门前,无奈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关烁给的药膏极为有用,不过几日,苏月的腿伤便好转了许多。
箫谙直接在书房安置一张小桌,将苏月接到书房里头,这样她取书也方便许多,箫谙也能顺带看着她。
苏月嘴上说着不愿意,实际上乐开了花,恨不得在书房做窝,甚至对箫谙的态度都转变了,拐着弯地让箫谙教她练字。
只因她无意间看见箫谙的写出来的字体,觉得好看极了,便觉得自己的字非常难看,连摘抄都不想写了。
但箫谙这几日事务繁忙,秋狩在即,加之剿匪一事还需妥当处理,晚上回来便催着苏月去睡觉,实在没时间教她练字。
这天,箫谙跟往常一样不在府里,苏月将田雪和华阳遣走,自己重新将书房里面转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月有些烦躁。
难不成箫谙并没有将军事机密放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