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将她放在屋舍的廊柱前,让她依靠着木柱子,这木柱子很粗大,足以让她倚着歇息。
他坐在廊前的楼梯上,那楼梯是木头做的,已经腐朽了,走起来都嘎吱嘎吱响。
坐了一会儿,纳兰清受不了这让人牙酸的声音,还是回到了林佑圆身边守着她。
林佑圆睡着睡着头歪向一边,纳兰清眼疾手快急忙将手垫在她脸颊边,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将她扶正,思来想去,还是挪到了她身边,肩并着肩相互依靠,这样她不会轻易倒下。
纳兰清就这样守了她两天两夜,期间来了一些野狼,他身无灵力,只得用辟邪将它们杀死,又沾了一身血腥。
第三天,林佑圆醒来就见到浑身血污的纳兰清,她没控制脸上的表情,幸灾乐祸就差白纸黑字写在脸上了。
纳兰清:。。。。。
林佑圆见他明显失语的表情,连忙摆手:“没嫌弃你。”
纳兰清转身就走,林佑圆急忙拉住他,“我真的没嫌弃你呀,我想着给你画净身符洗漱来的。”
他闻言递出储物袋的纸和笔,眼神示意林佑圆。
林佑圆火速搓了一叠净身符,“好了你一半我一半。”
纳兰清还是不说话,从她手中夺过净身符抬起脚步远去。
林佑圆在原地对指,她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纳兰清其实还是有点洁癖的,每日都要沐浴,洗发,他头发又难干,每次都要她手动搞风阵,让他站进去吹干头发。
有灵力应当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可惜他没有,魔力用在这种地方也很浪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纳兰清除了有时候动不动抽风发表一些厌人言论之外其实人品还行,就算对她很不爽也没想过扔下她。
如果把纳兰清当老板看,纳兰清是她遇见最好的老板。
累了可以歇,即使目前没工资也给了不少好东西,有东西就给,不PUA下属,累了就歇,不累就继续走。
不赞成她做的事情也不会阻止,当然阻止了也没有用,她可不是会因为别人就改变主意的女人,为五斗米折腰除外。
在这里的时光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她已经走过那么长的路了,林佑圆想起来还是很感慨。
其实林佑圆觉得自己对纳兰清也不错,她也是很包容的,纳兰清发表厌人言论的时候她都没骂过他。
正想着,纳兰清冒着水汽回来了,林佑圆自觉设好风阵在廊下,自己也走入屋内用符洗漱去了。
上路时太阳懒洋洋地躺在天上,刺眼的阳光普照大地。
林佑圆在纳兰清吹完头发后手痒没忍住又给他编了一个高马尾的头发,纳兰清对造型很佛系,随她去了。
到中都时已经是夜晚,纳兰清才到城门口,灯笼摇曳着晃呀晃呀,一道人影浮现空中,身着红衣。
“站住。”
女声很是清亮,林佑圆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她才转身,一道红光铺面而来,纳兰清将她推开,两人中间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尔等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