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柳随风走到桌前,拿起一杯茶,却没有喝,“我听说权力帮最近在浣花剑派附近活动频繁,你养伤期间可要多加留意。若是遇到麻烦,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多谢风朗先生提醒,我们会注意的。”陈绵绵抢先开口,她总觉得柳随风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不想让萧秋水与他过多接触。
柳随风笑了笑,看向萧秋水:“萧公子,你肩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不重,但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我这里有一瓶‘玉露膏’,效果比普通金疮药好得多,你拿去用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放在桌上。
萧秋水没有去拿,只是道:“多谢先生好意,不过我这里有唐门的金疮药,应该够用了。”
柳随风也不勉强,收回玉瓶:“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萧公子好好养伤,咱们改日再聊。”
他转身离开了客房,走之前还特意看了陈绵绵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待柳随风走后,陈绵绵才松了口气:“这个人好奇怪,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嗯,我也觉得他有问题。”萧秋水点点头,“以后尽量少跟他接触。”他想起刚才柳随风看陈绵绵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柳随风为什么要盯着绵绵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邓玉函和左丘超然刚才一直在门外等着,见柳随风走了,才走了进来。
邓玉函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凑到桌前,折扇在掌心一拍:“刚才那柳随风鬼鬼祟祟的,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跟盯着猎物似的。”
左丘超然也点点头,憨厚的脸上满是担忧:“三公子,陈姑娘,你们可得当心些。前两天我去山下买酒,听镇上的人说,最近有群穿着黑衣的人在附近转悠,问起浣花剑派的事就格外上心,说不定就是柳随风的人。”
萧秋水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穗:“我知道了,多谢你们提醒。这段时间我会多留意,你们也别大意,进出门派时记得结伴而行。”
陈绵绵已经重新拿起药瓶,倒出一点金疮药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敷在萧秋水的伤口上:
“你们说,柳随风会不会和权力帮有关?刚才他还特意提醒我们要注意权力帮的动静,说不定是故意混淆视听。”
“有道理!”邓玉函眼睛一亮,扇子“唰”地展开又合上,“上次围剿权力帮,易人大哥就是被他们的人伤了肩。柳随风现在提这个,保不齐是想挑拨我们和权力帮的关系,他好坐收渔利。”
萧秋水疼得闷哼一声,陈绵绵立刻停下动作,紧张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轻点儿。”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萧秋水只觉得那点疼意瞬间被暖意取代,连带着心里的烦躁都消散了些。
“没事,你继续。”萧秋水笑了笑,转头对邓玉函和左丘超然说,“你们别声张,先暗中查探一下柳随风的行踪。如果他真和权力帮有勾结,肯定会露出马脚。”
两人齐声应下,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才转身离开。客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陈绵绵轻柔的包扎声和窗外竹叶沙沙的响动。
“刚才柳随风走的时候,特意看了你一眼。”萧秋水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陈绵绵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没有啊,他就说了些注意安全的话。怎么了,你吃醋啦?”她故意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萧秋水的耳朵微微发烫,别过脸去:“谁吃醋了,我就是觉得他没安好心,怕你被他骗了。”
“知道啦,我的萧大公子最关心我了。”陈绵绵笑着帮他系好纱布,又轻轻拍了拍,“好了,这样就不会疼了。你乖乖躺着休息,我去厨房看看伯母炖的鸡汤好了没。”
她刚要起身,却被萧秋水拉住了手。他的掌心温热,带着一丝薄汗:“再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陈绵绵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心软下来,重新坐下:“好,那我就再陪你一会儿。不过你可不许乱动,不然伤口又该裂开了。”
萧秋水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他轻轻摩挲着陈绵绵的手背,声音温柔:“绵绵,刚才我说的话,你真的要好好想想。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陈绵绵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小声说: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其实……其实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只是我们现在身处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很多危险没解决,我怕……”
“我知道你怕什么。”萧秋水打断她,眼神坚定,“我会保护好你,不管是权力帮还是柳随风,都伤害不了你。半年后的比试,我一定会赢,到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陈绵绵抬起头,对上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渐渐崩塌。她轻轻点了点头:“那……那我就等你赢了比试再说。”
萧秋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他激动地想要抱住陈绵绵,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你,都说了不让你乱动!”陈绵绵连忙扶住他,又气又心疼,“不许再激动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萧秋水连忙乖乖坐好,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只要你愿意等我,别说不动,就算让我躺上三天三夜,我都愿意。”
陈绵绵被他逗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贫嘴。我去给你端鸡汤,你乖乖待着,不许再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