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回一边抱怨一边纵容,紧紧地握着望卿的手,好像永远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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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不小,两个人都几乎湿透了,沈鹤回在别墅一楼的洗手间稍微冲了一下,挽起袖子去厨房下饺子。
饺子是她和望卿一起包的,望卿不会,有的饺子包得很瘪,有的饺子撑得不行,样子也千奇百怪,后面索性团成了球。沈鹤回把那几个球先下了锅,打算一会儿让望卿自己品尝一下。
望卿在楼上洗澡。刚刚在外面不觉得,现在热水一冲,疲乏劲上来,还挺累的,甚至有点冷。
望卿系上纯棉的浴袍,任由头发滴着水,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沈鹤回忙碌的背影,缓缓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沈鹤回,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
沈鹤回勾着嘴角:“别捣乱,我这忙着呢。”
望卿声音有点含糊:“没捣乱啊,你忙你的呗。”
说着,她把冰凉的手伸进沈鹤回的衣领里,本来以为能冰得沈鹤回一激灵,没想到沈鹤回马上抓着她的手转过身来:“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望卿小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确实经常生病,但十岁往上就再也没生过任何一场病了。
沈鹤回见她还无知无觉的,马上摁着望卿的后脑勺,把俩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所触的皮肤果然滚烫一片。
望卿眼睛瞪得圆圆的,因为两颊发红,显得攻击性锐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发烧了。”
她被沈鹤回塞进了被窝里,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
沈鹤回是个闲不住的人,本来跟望卿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够眼里有活了,现在更闲不住,在家里翻出体温计和药,忙上忙下地先给望卿吃了点饭,然后吃药,拿出药桶来让她泡脚。
不管沈鹤回走到哪,望卿必定会跟上来,突然变成了小尾巴一样,沈鹤回烧水,她靠在门框看,沈鹤回盛饺子,她就站在门口,沈鹤回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也不说话,就在身后跟着。
沈鹤回突然琢磨过来,望卿好像有点黏人。
她把望卿领回被窝里裹好,然后抬脚要出去,望卿果然又掀开被子,打算跟出去。
沈鹤回心里软了一片,连忙把她塞回去:“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行不行?”
望卿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哦”了一声。
她果然不再动了,扣着沈鹤回一只手,昏昏沉沉地眯着。
发烧是不太好受,望卿不喜欢这种大脑有点不听使唤的感觉,不过沈鹤回在身边确实很让人安心。
睡睡醒醒地过了半夜,望卿突然睁开眼睛,翻起身来胡乱摸,呼吸有点急促,像是刚从什么噩梦里醒过来。
沈鹤回抱住她,安慰道:“怎么了?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立竿见影,望卿不再动了。她今天晚上受生病影响,话很少,情绪波动也比往常强烈。
不过好在烧已经退了很多了,沈鹤回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脑门:“难受吗?”
换作往常,除了情趣需要,望卿绝不会示弱,最可能会顺杆说点调笑的话,不过也许是沈鹤回的怀抱太舒服,太安逸,让她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好像小时候躺在睡眠舱里,可以得一夕安逸。
望卿缓缓道:“……嗯,难受。”
沈鹤回心软得不行,把望卿抱得更紧了,望卿靠在沈鹤回怀里,没过一会,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