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岁数是不大,可是天灾人祸的又不看岁数。”路人抄着手唏嘘,“那天他估计是点着炉子睡着了,火星子蹦出来烧了房子,一家老小都没能逃出来。”
“还好邻居发现得及时,不然这一条街都没咯!”
宋楹神情复杂:“……多谢告知。”
她转身往外走去。
是巧合吗?
幸好还有另外三人。
她抬头看了看路牌,脚步一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阳一点点往头顶移动。
宋楹找了一圈,竟一个人都没能找到。
账本里四个留下记录的小吏,其中三人在这一年多里因为火灾、落水和自缢身亡。
剩下唯一一个活着的,也早在去年就回老家了。
这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宋楹用手扇了扇风,抬头看看时辰,决定先回制香坊。
就算弄来了令牌,她也不可能离开京城去外地寻人,最后那位回老家的只能托刃卫帮忙寻找了。
希望他还活着。
想起上次被拒绝的“交易”,宋楹皱了皱眉,压下纷乱的思绪。
无妨,她手里还有各家的隐私秘密,各式香方……
总有能打动对方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宋楹却还是感觉心头沉甸甸的压着什么,直觉此事可能没她先前预想的那么简单。
刚过午时,静亲王府的马车准时出现在制香坊。
听完宋楹今天早晨的碰壁,静亲王没再强调“交易”的事。
他直接从案几上抽出一张小字条。
“巧了。”
“刃卫刚刚送来的飞鸽传书,你想找的那最后一名小吏,在回乡后不久便病死了。”
宋楹愕然。
“怎么会这样?”
太嚣张了……这不就是灭口吗?
“我要见我父亲。”她果断道。
江玄聿并不意外地笑笑:“好。”
上次见过宋清沛后,他看得出对方并不是一无所知遭人陷害。
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宁愿认罪,也不想供出背后隐藏着的人。
倘若说有谁能撬开宋清沛的嘴,那就只有宋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