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好似都无法缓解他的痛楚,得了这灵犀针以后,她仿佛找到了救命良药,兴许,能减轻云翳的痛苦。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沈姝华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这症状的研究当中。
她翻遍了各种医书典籍,请教了诸多有名的医者,又结合着云翳的具体症状,反复琢磨、不断尝试。
终于,在历经了数个日夜的钻研后,如今总算是有了重大的进展。
她研制出了一套独特的施针之法,只要等云翳回来,便可以依照此法为他施针,她对此法极有自信,想来定是卓有成效。
而现在,沈姝华却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亟待她去处理。
这段时间,京城里一直流传着一些关于昌乐郡主梁月仪的传闻。
据说这昌乐郡主梁月仪,生性残忍,行事狠辣,平日里草菅人命那都是常有的事儿,对待下人更是极为暴虐,常常以折磨人为乐。
南阳王府数次出手,依然不能阻止流言的肆虐。
京城中人认为此事定非空穴来风,可到底南阳王府势大,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私下里偷偷议论。
她在城郊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庄子,里面藏满了被她所虐待过的人。
不管是府里稍有差池的丫鬟小厮,还是外面那些不小心得罪了她的普通百姓,只要出身不算高贵,而她又笃定这些人得罪不起南阳王府,她便会命人将其强行掳走,然后藏入那庄子之中,让他们在里面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王府的探子便是探到了这庄子的位置,据探子来报,城中流言所言非虚,只重不轻。
沈姝华很是惊诧,心中愤慨不已,一想到曾经凝香在她手下受尽了欺凌,她再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无辜之人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
当下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前去一探究竟,若那些传闻属实,她定要想办法将那些受苦之人解救出来,也好让昌乐郡主受到应有的惩处,绝不能任由她这般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
沈姝华动作利落地换了一袭做工精致的男装,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穿在她身上,显得身姿挺拔又潇洒不凡。
她仔细地整理着衣衫,将领口处的褶皱抚平,又将束发的丝带系得恰到好处,再配上一顶精巧的书生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些许眉眼,如此一番装扮下来,竟丝毫看不出她原本女儿身的破绽。
一旁的春草看着自家主子这行云流水般的换装动作,又瞧着那宛如翩翩佳公子般的扮相,由衷地发出感慨:
“主子这乔装技术当真是出神入化!您瞧瞧,这现在站在这儿,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哪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奶油小生呢,生得这般俊俏,那眉眼间的神韵,还有这举手投足的气度,简直和真正的公子哥儿没什么两样。”
春草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啧啧称赞,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沈姝华听了春草的夸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还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她扭头看向春草,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同她说道:
“没关系,不用羡慕,你也有份!”
春草先是一愣,满脸的疑惑,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问道:“我?”
她实在是没明白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还在琢磨着,主子这乔装打扮的本事自己羡慕也学不来呀,怎么还说自己也有份呢,难不成是要传授给自己这乔装的技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