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将法,就能让他乖乖地上钩。
果不其然,谢炎满脸怒容地答应了。“你别后悔!”
“我绝不后悔!”谢清音回答得笃定。
一个时辰后,马车就到了京府尹门口。
衙役对两人的到来,十分不解。
谢炎从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银子。道明来意后,他便催促着衙役去请府尹大人,想要尽快升堂。
毕竟,长宁郡主的病拖不起。
府尹大人听了衙役的禀报,亦是诧异不已。
他为官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兄妹对簿公堂的。
他本想将人打发了,奈何对方身份不容敷衍,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升了堂。
“谢二公子,不知你要状告何人?”府尹大人问道。
谢炎瞥了谢清音一眼,见她仍旧毫无悔过的意思,一咬牙道:“我要状告谢家养女谢清音偷盗。”
他想让谢清音后悔。
然而,谢清音却丝毫不见紧张,除了无尽的冷意,她只剩下满身的傲骨。她朝着府尹大人福了福身,言辞清晰地辩解道:“大人明鉴。民女数日前便已经离开将军府去了庄子上养病。离开前,随身携带之物都被盘查过一遍,并未有任何逾制之处。”
“郡主院里的嬷嬷可以作证。”
比起谢炎空口白牙的诬陷,谢清音所说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府尹大人点点头。“谢二公子,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可能!”谢炎依旧固执己见。“我将军府的丫鬟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亲眼所见?”谢清音忍不住笑了。“那请问谢二公子,我是哪天什么时辰去的芳菲阁,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
谢炎抿了抿唇,努力回忆道:“七月。。。。。。十八。。。。。。你去寺庙祈福回来的那天。。。。。。申时左右。。。。。。”
“芳菲阁的丫鬟说,你在内室待了约莫一刻钟才离开。”
“芳菲阁原先就是你的居所,你对屋子里的布局了如指掌,完全可以在这一刻钟时辰内找到暖玉并偷偷拿走!”
“大人,七月十八那日民女的确是去了寺里祈福。卯时三刻出府,未时末回府。但回府之后,我便径直去了扶摇院,将求来的平安符交给了白妈妈。之后,便回了听澜苑。从扶摇院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去芳菲阁。”谢清音不慌不忙地澄清。
二人各执一词,府尹大人表示很为难。
“既然你们争执不下,那便将人证都请来,当堂对峙。”府尹大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提了这么个建议。
谢炎信心满满,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清音,等人证到了,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谢清音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她行得端,坐得正,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