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荷月坊。
庄別宴照例坐在他的专属沙发上处理公务,但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
一个早上,他一直看著拉坯教室方向。
曲荷和周时安头挨著头,凑在一件半成品的作品前,低声討论著什么,已经一整个上午了。
什么作品需要研究得这么近?
他周时安的头髮丝快碰到阿荷的额头了!
庄別宴的脸色越来越沉,手里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尤其是当他看到周时安,似乎要伸手去握曲荷拿著刻刀的手时,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了两人中间,硬生生挤了进去。
“午饭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他看著曲荷问。
然而,曲荷根本没察觉到他的醋意,反而觉得他挡住了光线,反手一把將他推开。
“哎呀你別挡著!时安哥,你刚才说这个地方的弧度怎么改来著?这样吗?”
庄別宴:“……”
头顶三条黑线。
时安哥?
他周时安是没有姓吗?
百家姓里那么多姓,就没一个喜欢的吗?
庄別宴感觉自己的正宫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岌岌可危。
周时安看著庄別宴黑沉的脸色,眼底掠过一丝瞭然的笑意。
他和曲荷讲解完要修改的地方,然后放下刻刀,“你和庄总快去吃午饭吧,其他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下午约了人,就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庄別宴眼神一亮。
但曲荷的反应比他更快,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开始八卦,“时安哥,这是好事將近?”
周时安失笑,解释道:“只是国外的一个合作师姐,听说渔家渡的艺术乡建项目很有兴趣,所以约了给她介绍一下项目情况。”
庄別宴可不管什么师姐师妹,他立刻伸手揽住曲荷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既然周先生有事,那我们就不多留了。慢走。”
他宣示主权,又得意补了句:“对了,我们的婚礼,记得来喝喜酒。”
周时安闻言,眸光微闪。
他看向庄別宴,意味深长一笑:“我当然会去。不过,庄总,按辈分,我怎么也算阿荷的哥哥,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跟著阿荷,叫我一声……”
“……”
庄別宴难得被噎了一下。
看著平日里运筹帷幄庄大总裁吃瘪的样子,周时安终於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了。
曲荷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边僵住的男人,“怎么不说话了呀?庄、大、总、裁?”
庄別宴决定忽略这个让他降辈分的话题,揽著她往外走:“吃什么?对面新开了家羊肉火锅,听说不错,去尝尝?”
“今天不行,”曲荷拿出手机,晃了晃屏幕。
“刚连主任发消息,让我去新世界商场那边吃饭。”
“这么突然?”庄別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