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一言难尽!
其次,缺钱!
户部那边,以国库空虚为由,迟迟不拨款,这让舆情司如何开展工作?
陈一鸣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裴勇一党的势力。
他们就像蚂蟥一样,死死扒在朝廷身上吸血。
陈一鸣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要铲除这帮人,必须从长计议!
这天晚上,陈一鸣来到坤宁宫。
慕容烟雨正在看书,见陈一鸣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陛下今晚怎么来得这么晚?”
她温柔地问道。
陈一鸣叹了口气,把舆情司的困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慕容烟雨听完,眉头紧锁:“陛下别着急,裴勇一党虽然势力大,但肯定有弱点!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一鸣握着她的手,思绪万千:“皇后言之有理,只是,这弱点,从何找起啊?”
慕容烟雨神秘一笑:“陛下,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旋即,慕容烟雨凑到陈一鸣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陈一鸣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妙啊!皇后真是冰雪聪明,此计甚妙!”
坤宁宫的烛火在纱帐上投下交叠的人影。
慕容烟雨的发簪不知何时落在了波斯地毯上。
她青丝垂落肩头,手指蘸着茶水在紫檀木案几上画出行云流水的线条。
“陛下请看。”她压低声音,“裴勇门生遍布六部,但真正掌握要害的不过三人——礼部尚书刘俊、户部尚书李明、太仆寺少卿杜衡。”
陈一鸣的瞳孔映着摇曳的烛光。
“三日后春祭大典,陛下可故意显露疲态,引他们主动出击。”
慕容烟雨的指尖点在太仆寺的位置,“战马草料账目,就是勒住杜衡脖颈的绞索。”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春雨裹着桃瓣拍在窗棂上。
陈一鸣突然握住她浸着茶水的手,龙袍袖口染上深色水渍:“皇后这般筹谋,就不怕朕鸟尽弓藏?”
慕容烟雨轻笑一声,沾水的指尖抚过天子眉间:“陛下若想当真正的孤家寡人,二十年前就不会冒死救下被先帝赐死的慕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