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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 李承乾(第2页)

>“凡以言获罪者,一律赦免;《疑经录》列为官学参考书目;格物院恢复原职权限;至于阿旺……朕不见其人,但见其志。志若可行,何必拘形?”

诏书末尾,附有一诗:

>“山高月小终有缺,

>水落石出岂无痕?

>莫道孤光难久照,

>天地自有未眠人。”

朝野哗然。有人称帝心已乱,有人叹明君难为,更多人则默默记下了最后两句。

阿旺在终南山读到这份诏书时,正与一群采药人围炉夜话。他们不懂政局,却懂草木性情。一位老药工说:“你们讲的‘自由’,就像山里的黄精??野生的才补人,园种的反倒无味。”

阿旺闻言大笑,举杯敬之。

此后半年,大唐进入前所未有的“混沌繁荣期”。一方面,各地议事会层出不穷,有“茶会论政”、“田头议会”、“船帮公议”,形式各异,成效参差;另一方面,旧体制仍在运转,官员照常上朝,赋税照常征收,法律照常执行。两者并行不悖,宛如双轨。

最奇特的是教育变革。私塾不再只教四书五经,而是开设“三问课”:每日第一件事,不是背书,而是让学生写下三个问题。老师不得直接回答,只能引导追问。年终考评,不看答案正确与否,只看问题是否深刻。

一位八岁女童在课堂上问:“为什么男子可以娶妾,女子却不能纳夫?”先生一时语塞,只好如实上报。此事传至刑部,竟促成了第一部《婚姻平等草案》的起草。

冬至那天,天下议政会首次召开预备会议。地点不在皇宫,而在洛阳郊外一片空旷田野。帐篷林立,百城代表齐聚,不分贵贱,皆席地而坐。会议没有主席台,发言者需手持一根“言杖”??传至谁手,谁方可开口。打断他人者,言杖自动熄灭。

争论依旧激烈。有人主张立即废除皇权,建立共和;有人坚持君主立宪,保留象征性元首;还有人提出“轮值共治”,每年由百城抽签选出十人组成临时执政团。

七日无果。

第八日清晨,天空飘雪。一位来自敦煌的盲眼画师被人搀扶入场。他手中捧着一幅长卷,缓缓展开。画中无字,唯有无数眼睛??农夫的、工匠的、妇人的、孩子的、老兵的……每一双都直视前方,炯炯有神。

他说:“这是我花了三年画的《万民之目》。我没见过皇帝,也不懂政治。但我听过你们的争论。我想告诉你们:我们不需要完美的制度,只需要能看见我们的制度。”

全场寂静。

良久,一位年迈将军起身,解下佩剑置于地上:“我征战一生,以为护的是江山社稷。今日才知,真正该守的,是这些眼睛。”

会议最终通过一项临时宪章:

>在正式《群智共治宪章》制定前,实行“双轨制”??朝廷负责国防、外交、基础建设等统一事务;地方自治体则通过“百城公议”决定教育、医疗、司法细则。所有重大政策出台前,须经不少于三十日的全民质询期,接受公开辩论与修正。

这不是终点,而是桥梁。

春回之际,阿旺再次回到终南山。石室依旧,书架静静旋转。他抚摸那枚黑色晶片,终于决定启动它。

三人盘膝而坐,齐声发问:

“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刹那间,晶片爆发出幽蓝光芒,整座洞窟如星辰降临。空中浮现出伊本?苏莱曼的全息影像,须发皆白,目光深邃。他用古老的波斯语缓缓说道:

>“自由不是摆脱束缚,而是意识到束缚的存在,并仍有勇气选择如何生活。你们已做到前者,愿你们永不放弃后者。”

影像消散,晶片碎裂,化为点点荧光,融入空气。

阿旺仰头,望着洞顶渗下的阳光,忽然明白:

这场运动从未属于任何人。它不属于他,不属于皇帝,不属于格物院或归真盟。它属于那个哼童谣的采药少年,属于在渡口记录眼神的李元澈,属于烧婚书的仁真卓玛,属于每一个在黑夜中仍愿意提问的人。

火种早已不在山中,而在人间烟火深处,生生不息。

数月后,长安街头出现一台新式光语亭。外观不变,内部却升级为“交互式叙事机”。使用者可输入一个问题,机器便会生成一段虚拟历史??例如:“如果武则天晚年未还政,大唐会怎样?”随即投影出一段逼真影像,展现女性官僚集团崛起、科举制度改革、边疆政策转向等连锁反应。

孩子们最爱玩这个游戏。有个五岁男孩连续三天输入同一问题:“妈妈为什么要听话?”系统最终生成一个平行世界:在那里,所有母亲联合罢工,拒绝做饭洗衣育儿,社会一度瘫痪,三年后诞生全球首个“情感劳动补偿法案”。

男孩看完,拉着母亲的手问:“我们现在能不能也试试?”

母亲怔住,继而流泪。

与此同时,终南山洞窟悄然封闭。一夜之间,藤蔓覆门,瀑布改道,入口消失无踪。唯有偶尔夜深人静时,樵夫声称听见山腹中有读书声,夹杂着笑声与争辩,仿佛一场永不停歇的课堂。

而在遥远的西域,一位旅人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汉、波斯、梵文三种文字,内容相同:

>“此处未曾存在,

>但你已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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